女戶_87變故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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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鐘慎也有些兒不幸官家,壓動部下禦史,不令他們寫出彈章來,諫賢人休要耽於女色。已上表便罷,未上表,都收了這心罷。有那不平氣禦史還要歪纏,鐘慎便說:“那些個宮人,你對著她們能說出一句‘好色彩’來,我這禦史大夫讓與你來做!”

胡向安約摸著二十來歲,生得邊幅端方,雖不必,倒也不顯女氣。既做了九哥貼身服待人,便知而後本身榮辱皆繫於東宮了。聽玉姐發問,便一長一短將朝上事說了,又說:“小人也無緣得入殿內聽個逼真,隻是外頭,聽著內裡傳出旨來,又有些個官人出來時說話,也叫小聽著了些兒。”

兩個四目相對,也不說話,九哥儘管抱她,玉姐儘管嗔他,又齊無聲笑了。

玉姐一笑,道:“我道是為甚?本來是為了這個,你也不消一驚一乍了,放心做你該做便是了。這天,老是塌不下來。”

是以一旦出了山崩之事,欽天監高低都如飲了陳年佳釀普通,自臉紅到了脖頸兒,身上便熱,恨不得立時挽袖上陣。

又叫擺茶,九哥就著茶將一碟糕點吃。深出一口氣,覺胸中塊壘頓消。玉姐歪著臉兒,伸出食指來往臉上劃兩下,羞一羞他,他也不惱。反手將玉姐抱起,足沾不上地,玉姐嚇了一跳,不由伸雙手抱著他頭頸,再看他眼中一片促狹,恨恨嗔他一眼。

九哥於他動手立著,聽著“情同父子”四字,咬緊了後槽牙,朝官家一揖禮。官家擦一把汗,隻道此事已結,豈料蘇正出列道:“陛下慎言!”這先生當廷經驗起天子來了,甚“東宮過繼,便是官家兒子,何謂情同父子?同字做何解?”蘇先生又給這門生上起課來。

九哥淚珠兒流得更加凶了。玉姐撫著他鬢邊發,輕聲道:“有難過事兒,甭積內心,還是說出來、哭出來好。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我卻說隻緣未到動情處。你是好人,若不是對官家有渴念之情,便不會絕望痛哭,若不是對……親生父母有思念之意,不會難過。人說女人一輩子要投兩回胎,生是一回,嫁是一回,我這兩胎都是投得極好極好。天憐我,叫我遇著個你,你是個有情成心,故意有愛人。”

慈宮也有些兒慌了,官家,她臉麵大些,官家一去,九哥另有親生父母,雖已過繼了,內心靠近倒是旁人管不了。如此一來,陳氏便要失勢,慈宮日子怕也不會好過。深宮裡度日了幾十年,慈宮深明此中儲存之道,甚得寵得寵、甚名位,都不過是倚著官家罷了。休要看慈宮2、三十年來掌控著官家,她實是靠著官家,冇有了官家,她也便如一葉浮萍,或可得份麵子情,卻不能似現這般儘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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