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話間,門上報說吳家來人鬨,程素姐就有些坐立難安,林老安人看眼裡,斥道:“你有點出息!”
接了程老太公狀紙,縣令不由皺眉,縣令昔日也是見過這程老太公,三節兩壽,程老太公也都要備一份禮品送來。且知他是有功名之人,這狀紙是不能不接了。
本是開高興心與林老安人商討著:“大姐兒該起個名兒了。”本來世人盼望是一舉得男,暗中打腹稿都是男名,生下是個女孩兒,名字當然要重起了。
程老太公道:“我讀書上頭不如大郎,世情卻也曉得一二,這世上有一等禦史,愛聽些事兒,有事無事奏上一本,嘿!”
何況家中另有一個素姐,終究傳聞吳家又來了,不由垂淚。她自與吳二郎仳離,就吃齋唸佛,收了豔色衣裳,也不妝飾。遠因外孫女出世,重做了一身衣,杏黃短襖、挑線裙子,外罩玫瑰紫繡纏枝蓮紋褙子,頭上也極可貴插了一支金步搖,鬢邊一朵絹花。
程謙去與老婆說門前之事,程老太公往見老妻,如此這般一說。
此語正合縣令之心!又冒充翻一回舊檔。
作者有話要說:傳聞本來文名很輕易當作奇特文,改之。
林老安人不煩躁了,咬了咬帕子:“隻怕辦起來不輕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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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吳家一乾人等,布衣蓬頭,縮手縮腳,又有些鼻歪眼斜,就非常不喜。
程素姐說:“大好日子,他們也艱钜,與他們幾貫錢,打發了就是。”
林老安人啐了一口:“呸,我道還是甚麼事!”
縣令又傳裡正,裡正也會說話:“吳家三番五次上門,淩辱老弱,常常拿了錢去,花完了又來,竟是不把程家錢拿完不肯乾休!”
程謙這事兒辦得頗老道,程太公也算對勁,但是趕上此等絕望事,門內畢竟不。
吳二郎也讀書識字,當場立下字據,某年代日,取程家錢二十貫,許大姐兒滿月週歲不再登門。程謙又央裡正作證人,皆簽書畫押,程家是拿出來程太公簽花押。
一貫錢一千文,串起來老邁一捧,何況二十貫?幾十斤銅錢,三人分揹著,猶要爭你多我少,來往路人看得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