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凱聽他如是說,一想,似也理,愧道:“終是洪兄看得深些。”他略知洪謙先前是贅婿,想來失學之說,緣自於此,也是合情公道。
洪謙一想,是這個理兒,便說玉姐:“你如何輸?輸了多少?重新輸到尾?”
洪謙笑道:“那我便教你。”把秀英驚得眼都瞪圓了。
秀英道:“你是做買賣白叟兒了,曉得卻比我們多。”又說玉姐:“多學學。”
申氏一道打、一玄門,玉姐聰明,上手甚,申氏高興道:“是個聰明人兒哩。”然玉姐初學,手氣雖好,終欠老道,輸了一貫錢,便罷手不打了。申氏一邊兒坐著玉姐、一邊兒坐著六姐,玉姐終是江州一城長大,都城事並不曉得太多,便多聽申氏母女閒談。
玉姐回家用飯,飯桌兒上提及:“打牌輸了一貫哩,她們是成心輸,我倒是真輸。再這麼下去,我倒好長輩兒做個‘老叔’了。”說得秀英也笑了,恐洪謙讀書人,說這打牌不好,替玉姐道:“那府君娘子說,今後用得著,白叟家都愛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