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謙一想,是這個理兒,便說玉姐:“你如何輸?輸了多少?重新輸到尾?”
洪謙精於此道,但見十指翻飛,看得玉姐目瞪口呆,洪謙道:“這是小道,待熟了,不動聲色,便好贏。”便教玉姐抹牌、搖骰、如何扣牌、算牌……
申氏與酈玉堂說那盛小秀才時候兒,實冇想到,似盛凱這等人才,江州城裡有女兒人家,多數都要往他身上望上一望。秀英便是這此中之一。
玉姐回家用飯,飯桌兒上提及:“打牌輸了一貫哩,她們是成心輸,我倒是真輸。再這麼下去,我倒好長輩兒做個‘老叔’了。”說得秀英也笑了,恐洪謙讀書人,說這打牌不好,替玉姐道:“那府君娘子說,今後用得著,白叟家都愛這個。”
打一回牌,秀英也輸了一貫錢,天氣漸晚,秀英辭出:“家裡另有等用飯人哩。”申氏也不攔著。六姐倒與玉姐很有惜彆之情。
話雖如此,掌櫃卻知,這鋪子掛著程實名兒運營,背後店主實是洪家,且來回了話:“買賣好著哩,咱鋪子裡也常與2、三十個繡娘有來往,每日價收幾十方帕子,也有腰帶、也有裹肚、也有繡屏。每月好有二十兩淨賺。如有那胡商來時,一筆好賺幾百兩哩。小人留意著,每回總留些兒存貨,胡商來時,不消現使她們繡,徑拿來賣便可。又省時。”
申氏聽了,不免目瞪口呆,忍氣對酈玉堂道:“你與他家說了?”
盛二郎與昌大姐兒恰是一母同胞龍鳳胎,因生得巧,故得母親潘氏之愛,凡有甚想要,潘氏總把來與他。今見府君家與一方端硯都雅,便想討了來擺案頭。討而不得,意興怏怏。
申氏放心道:“這小秀纔將出了祖父之孝,由來婚姻是父母之命,他父母尚孝中,你怎好令人上門說親?”酈玉堂麵上泛紅:“我實是愛這盛小秀才,不招作半子可惜了。他既年幼,人又聰明,風采翩翩,出息也好……”申氏道:“你實捨不得,再過二年,他父母一出孝,我便令人與六姐提親去,如何?眼下去是不可了,五姐也拖不得,我一想京裡,心就亂跳。”
及至家,秀英長歎短歎,玉姐還道她想鋪子事,勸道:“本錢是其一,招不招恨是其二,三也是這府君且不知這裡多久,長些兒還好說,若短了,似這等與胡商買賣之事,今後便冇有了,界時這支起攤兒又要如何辦?做一回、停一回,家中又不是專平買賣人家,何必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