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人都說不敢,來這處非為熱烈,隻因敬慕李相為國勞累,特來祝壽罷了。
及有很多人來與他說話,梁宿便明其心,道:“既如此,我便與諸位廣邀一席。”
九哥一想,道:“既如此,休流他了。且叫他西南為縣令,戴罪建功罷了。”越淩後果安撫有功,已升為知州,現在降為縣令,說是受父兄連累。然若端的問罪,他一成年男人,九族之列。現在倒是保全之意了。
褚夢麟人未親至,卻送了很多禮品,褚夢麟好生財,倒是人都曉得。先時褚夢麟罷官經商時,好些人皆鄙薄其吃相丟臉、自甘出錯。此時一想,這經商,何嘗不是保子職繁華一條門路。想官家亦重商,這幾年比年災異,不得不說官家也有一小半兒是仰仗著南邊工商方撐到現。
洪謙確切曾為一人討情,卻不是為朱震。朱震既有“首發其事”功績,天然是無礙。且朱震自來便迴護九哥,不管是政事講解,抑或是九哥所但之事,對九哥都靠近有加。為朱震討情者倒是玉姐,她因將蘇先生孫女兒說與了朱玨,及聞說陳奇等咬與朱清,便猜著內裡活動,與九哥一陣分辯,道是已分炊之子,且是蘇先生親家,若究查下去,朱玨也有罪,蘇氏也要受纏累,她心中非常不安。
洪謙上書,倒是為越淩討情。一旦越淩入仕算是他舉薦,二則此子肯於西南貧寒之地為官,學問亦不壞,三則安昌侯謀逆之事越淩遠西南並未曾參與,四也是越淩曾為太門生,算作洪謙門生。是以洪謙上書,以安昌侯祖上隨太祖建國有功,不好令其絕嗣,且越淩地處偏僻,又不得父兄青睞,不得預事,請與他一條活路。
幾人都說是。淑太妃見說得高興了,便問玉姐:“娘娘可知,他們外頭商討著也要插手些工商之事哩?”
即成共鳴,雖大家所運營之事或有分歧,諸人卻常常相聚。趁著年末清賬,各家都從賬上提出些銀錢,且試一試水。
宮外極忙,宮內卻安逸得緊。淑太妃、孝湣太子妃、廣平長公主等人正於崇慶殿內說話,玉姐看著淑太妃與孝湣太子妃並廣長公主三人,雖對本身也是恭敬,行動間卻都透著一絲慵懶安閒,不由摸一摸臉,又發笑。想來本身與她們也是普通,都是因著不受皇太後轄製,而不自發高興。
諸人都放下心來,卻又想多探聽些兒。一時四下串連,因李長澤親往迎了幾位宰相,又迎如永嘉侯、興平侯、原侯等外戚,諸人便有圍著於珍這大理寺卿刺探,也有圍著刑部尚書、禦史大夫。諸人眾口一詞,都說官家並非那等行苛政之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