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哥便問:“誰是賢君?”
玉姐冷道:“皇太後說不出話兒來,我卻有話要說。我早說過,誰也休想動我男人,女人不可,男人也不可,人不可,天不可!”如此大言,聽得人都呆了。
彆的又有一等怪人如洪謙,動手極狠。見人要傷他外孫,如何能饒得了漁陽侯?他為人是護短,一抻胳膊,將幾個要躲往“逆賊”身後公侯掃到地上,抬腳便踹得人行走不得。漁陽侯慘,被他一個箭步衝上來,一揮手兒便握了漁陽侯腕子,一出拳苦膽汁子都打將出來了,繼而一套亂拳,打得麵上青紫。
監正等人想著,再無一個場合比太皇太後靈前諸般權貴齊備,恰九哥也是這般想。旁時候縱有了證據,也要有很多人要討個情,定個罪且要爭辯好久。太皇太後靈前發難,刀斬亂麻,謀逆罪名,誰個敢等閒開口討情來?
原侯當場叫將起來:“你做個官兒便要濫殺百姓放逐功,這般下作,說話兒也能信?你說誰個好,怕不是臭味相投罷?”七哥是他半子,若七哥登臨,他女兒便是皇後,原是功德。然事已至此,他猶不知,可見七哥與他不是一條心!皇太後、陳奇又是他仇敵,如何能叫他們成事?
陳奇等果於靈前發難。
九哥一麵命陳熙調兵,陳熙卻又殷勤,臨行之前囑九哥:“臣請官家內披軟鎧,以備不測。”即又取軟鎧來,穿於孝衣以內。本朝雖不好武,九哥卻與玉姐兩個經常打些花拳繡腿,好軟甲也有幾副,都取了來,將宰相們也使軟甲裹了,再罩外套。
眼看安昌侯世子要去砍朱震,伸腳兒便將人踹了個馬趴,連手裡刀也摔飛了。待撲上去,又急回看一眼漁陽侯,抬腳便踩折了他脛骨。洪謙不慣用刀,隻奪了杆槍,將槍作棍兒來舞,高低迴旋,打得暢快淋漓。
九哥看著天下雨,早欣喜莫名,君臣哪還管皇後語氣不好?九哥樂抱著章哥,笑道:“終究下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