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熙所領之兵亦破門而入,三兩下,將人皆按住。甲冑身,並不可大禮,隻稟與九哥道:“官家,逆賊俱已伏法!”
九哥沉著臉兒,沉聲道:“政不節與?民瀆職與?宮室崇與?女竭盛與?苞苴行與?饞夫昌與?”
玉姐道:“傳聞有人想問皇太後,我便奉皇太厥後。”
他一說話兒,底下便靜了下來,殿內原就是勳貴與朝臣對半兒,讀書人聽著這幾句,便知這出處。這乃是昔年景湯反動以後,天旱七年,物議沸騰。湯不得已,乃沐浴齋戒,以六事問天。說便是九哥方纔問那六句。
作者有話要說:終究下雨了,上麵都是親媽情節了~歡跑走~
內廷大杖一杖一杖打身上,皇太後聽得心驚膽戰。未幾時,已有叫打得七竅流血而亡了。旁觀者皆不敢言。
即奔往大慶殿,九哥將章哥喚至身前,思其身無軟甲,恐亂誹謗了,帶於身側,本身也好護著他。朱震一看,頓時明白,卻往湛哥處去,丁瑋原是要護著章哥,一見九哥自護了去,便走近佛奴;靳敏心靈,蜇摸著湊到酈玉堂身側。
諸人看著陳奇阿諛七哥,七哥嶽父反瞧不上七哥,不由止了群情。
大慶殿內,兩邊人馬正較量,皆想著事成以後,再措置後宮事,全然不知一乾婦人已將太皇太後之梓宮留於慈壽殿,派人看管,率著禁軍直奔大慶殿而來。
玉姐將眼睛往上一看,見九哥與兒子們都好,再看本身父親也好,蘇正與梁宿都九哥身邊,不由翹了翹嘴角兒,這纔來見九哥。九哥體貼道:“這裡亂,你來做甚麼?”
九哥便問:“誰是賢君?”
九哥一麵命陳熙調兵,陳熙卻又殷勤,臨行之前囑九哥:“臣請官家內披軟鎧,以備不測。”即又取軟鎧來,穿於孝衣以內。本朝雖不好武,九哥卻與玉姐兩個經常打些花拳繡腿,好軟甲也有幾副,都取了來,將宰相們也使軟甲裹了,再罩外套。
然皇太後已無親兒,孃家人是靠近,如何能捨了孃家人?如何至今不發一語?雖她發話,肯聽也冇幾個,何故一句討情話兒也無?
九哥露一絲笑,又隱了,道:“知卿忠貞。”又命與諸臣受傷都裹傷,將“逆賊”鎖拿,待太皇太後喪後,審判科罪。
陳奇將脖兒一梗:“我等為廓清宇內而來。”複將監正那些個話兒又說了一回,不過是些早傳了很多遍謊言說辭。且說將請命於皇太後,請另擇賢君,以安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