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戶_150救場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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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奇這纔不囉嗦了,他這些光陰串連了很多人家,卻獨不敢見陳熙。陳奇眼裡,這陳熙自幼便是個孤拐脾氣,好滿口仁義品德。陳奇雖比他長上一輩兒,敢與原侯叫罵,卻不敢與陳熙說話。暗想:隻要不叫他曉得壞我功德便是,免他再來分薄功績。七哥即位,我有功、他無功,他妹子便是皇後又能如何?

太府寺卿道:“如何換來?”

果聽得玉姐叫“於向平”:“你去尋永嘉侯,便說本日事情我方纔聽官家說了。我曉得是貳心慈,若硬要坐實了二豪強私蓄部曲有不臣之心罪惡,則這很多小民便要成了“附逆”,重者絞,輕者流,他是不忍心這很多懵懂不識事理之小民受池魚之殃。此事官家知,北地被災,人丁喪失,官家有全活之心,叫他放心,儘管依著法禮審案。這般說,如何?”

九哥卻來不及與政事堂商討,先抽身往崇慶殿裡來,尋著玉姐先請罪。未說話,先將肩膀兒一縮,將臉上堆笑,兩隻手兒對著搓了幾搓:“大姐,我本日辦了件錯事。”

九哥聽了,也不蔫頭耷腦了,好似夏季裡曬蔫菜葉子被澆了水普通,瞬時便鮮靈水嫩了起來。直說:“就這般說,胡向安,你與老於兩個一道去。”

後一句話兒倒是對著九哥說。

第三日上,判詞出來,二縣令還是保持原判。二豪強以“逼勒百姓為部曲”並“隱田逃稅”等罪,籍冇產業,百口放逐三千裡外去。漁陽侯以“遇事不明”,罰祿三年,太府寺卿貶出京做個知州。並非因太府寺卿惡,實因漁陽侯原有個實職,因總不樂應卯,叫丁瑋將他黜了,想罰也不能多罰了。

漁陽侯奧秘一笑:“叫他們換人罷咧,換上你我靠近之人。”

李長澤身為輔弼,眼看事要不好,出列斥魯直道:“爾可懂法?爾雖為禦史,可傳聞言事,卻不成羅織罪名。”

魯直抗聲道:“臣請三法司會審,以絕眾疑。”

魯直冷聲道:“其人一家便有田千頃,冊征稅者不過數十頃罷了,坦白這很多人丁、田畝,是成國中之國矣!其意欲何為?大理寺既知此情,何不判此罪?聽聞漁陽侯、太府寺卿漏夜往永嘉侯府,移時而出,是否與此有關?”

兼併之事,曆朝皆有,卻難有個善終。是以不管官家還是臣下,雖口上談說,卻都是避開關鍵。不幸遇著魯直這個白癡,將這窗戶紙兒捅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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