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此及彼,玉姐方悟本身很多事情上頭,做得生硬了。
秀英道:“我曉得你打小主便就大,有些事兒,與咱江州時是不一樣。”玉姐道:“我免得。”秀英道:“老是你有事理,還是主張大,還是冇聽進哩。你是甚樣人,休說我曉得,外頭也曉得了哩。做事兒總帶些兒你爹邪氣,又染那蘇先生書白癡硬氣,叫人汗毛兒也要豎將起來,你自家還不覺哩!他兩個是男兒能那般行事,你也行?”
她屬於那種踩著線脾氣,給人以侵犯感。哈,俄然想起非清裡八福晉來了。捂臉。
玉姐不管那外頭事,外頭卻又有人來尋她。年節將近,章哥目睹便有三週歲,玉姐正與他開蒙,不過教些個《三字經》一類,先教他識些簡樸字,又教數數兒。章哥已能磕磕絆絆數至一百,字兒也識了很多,小茶兒於旁便誇他聰明。玉姐冇養過孩子,有個金哥,小時候事兒到現在也有十年,都記不大清了,小茶兒恰好有個略大些兒子,玉姐便當她說是實。內心也覺章哥並不笨拙。
因光陰尚短,朝內大臣並不好亂來,一時並未見效。玉姐痛定思痛,一日哄湛哥教他說話時,忽而大悟:那些個名聲頗虛,本身與皇太後、太皇太後並不靠近,孝道之下,求名於外,未免似偽。縱兩宮有不當之處,本身身為人媳,也不當記恨冷淡。
秀英道:“你既明白,怎地還要犟來?安安份份地罷。再不到二年,官家便出孝了,到時候兒,要充分後宮,你……總要拿個章程。到時候休再這般脾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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