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姐道:“你忘了原江州時勢了?你我兩家,單指那點子租子,不過守成罷了,一旦有事,錢也不湊手。手頭餘裕,還商店。特彆與胡商貿易,利潤豐。反正外頭也有人嘲笑我是個南蠻子,小家子氣,我便吝嗇一回,又如何?”
玉姐道:“突然竄改,恐引非議,不如先不往宮裡添宦者,過得3、二年,章哥也大了,再好拿來講。我又有個主張,看那邊有家風樸素者,不須他家為官做宰,隻要品德周正,擇年紀相仿好孩子做章哥同窗。我也是怕四周都是寺人,隻要聽他、捧著他,叫人阿諛壞了,隻聽得進甘言美辭,不肯聽那順耳忠告。”
九哥歎道:“人是不缺,人手倒是一定。”
玉姐道:“我未曾說眼下便脫手,隻與你商討,當如何事好。內庫事比國度事雖小,事理倒是一樣。”
九哥道:“原該如此。”
說是國度賤販子,確也是賤販子,非止不大瞧得上販子,連稅,也少收他們。時至本日,賦稅雖有疊加,商稅較之田稅少得非止一點兩點。蓋因地盤兼併,官吏等田產不須征稅,賦稅便轉嫁至農夫頭上,一而再、再而三,已不能再加,加便要出亂事。地盤稀有兒,好催討,販子倒是四周走,無處催討,這商稅便有些個放縱。
玉姐道:“再有,我想將這宮中無用之人裁了去,並不是悉逐出去。我看了,這宮裡每有采擇宮外良家女子以充役使,本來宮中閒人多,用人也多,現在咱家清淨,且用不著這很多人。單這一條兒,自上而下便好少4、五百人,滿宮高低,宮女人身上,一年便能省上萬貫。”
九哥道:“甚好。”
九哥一想,申氏確也暗中令人運營,隻本身不出麵罷了,便知這是常有之事,卻又說:“這豈不是與民爭利?”
見九哥應了,玉姐又道:“如此,這卻要正一正端方,使外男無端不得入後宮。蒙召亦須二人以上同往。宮女不得出內廷,受命亦須二人以上同往。不然嚴懲而後逐出。想禁軍巡查保護宮苑,那也是外男,如何不由?一是有所職司,二是成職結隊,不易生陰私亂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