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投降記念日。
故爾上自九哥、下至朵兒,外頭有秀英、申氏等掛記,恐她哭壞了身子,她因心不傷,倒也支撐得住。卻又與九哥於靈前齊齊“哭昏”一回,以示孝敬。非是他兩個好做戲,實是身份使然,你要不哭昏“數次”,便顯不出你誠意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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紛繁擾擾間,太皇太後將手絹兒一移,一雙老眼裡看著玉姐眼睛眯將起來,便喝皇太後:“曉得先帝賓天,你還要肇事?!你這些年好強得也夠了!”將皇太後喝得住了聲兒,一抽一抽打著嗝兒。
凡聽著凶信,無不飛奔而至,各依挨次領了喪服穿孝。
九哥應允,玉姐又說不悟亦是一時人望,且為品德德高潔,當嘉獎。九哥亦許與其錦斕法衣等物。
是發梁宿便薦了洪謙去做這山陵使,他是曉得酈玉堂是個不成事人,身份又有些難堪,是以不提酈玉堂。以洪謙之資格本是不敷,但因他是九哥嶽父,便又有“以示正視”之意了。副利用是孝湣太子妃王氏父親興安侯,這個既是先帝表弟,又是他親家,也是靠近之人。另一副利用倒是於薊,這是梁宿後代親家,又是飽學夙儒,以其為副而以洪謙為正,蓋因九哥即位,洪謙之爵便要進上一進,位便於薊之上了。因梁宿有一層心機:現在好與洪謙做臉,好叫這外戚今後本身收斂。
官家去了,喪事是不能草率,特彆九哥還是過繼來。凡人都想要個好名聲,不一意求名,也不想要個壞名聲。凡是九哥還冇有自暴自棄,便不能虧了禮數兒。特彆是對官家。這位“父親”喪儀必不能儉省了,誰個要省,九哥還要與他爭論哩。不管邊關是否垂危,樞府是否籌劃著反攻,國度豐欠與否,這喪事都得大操大辦起來,要辦得比親生兒子辦得還要昌大。
厥後又議很多政事,九哥因三年之期,並未幾言,儘管看。實則心下也有些個不安,蘇先生亦言,主政者應常存害怕之心。現在方知是為甚,這便如養個孩兒,若你想叫他長材,便是如何教都嫌不敷,如何都怕他不成。若冇抱個但願,儘管散養,死活非論、吵嘴非論,自是不消擔憂。
九哥黯然道:“先帝骸骨未寒哩。”
靳敏於旁又叨教,北鄉侯原是太子嶽父,是以封作北鄉侯,現在做了國丈,該封為建國縣侯。九哥這倒承諾得痛,許為永嘉縣侯。餘者百官各轉一級等恩旨,皆待即位大典後頒來與民同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