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英道:“怪道他家能出個相公哩,也是人之常情。如此我便放心金哥了。明日是科進士離京,江州鄉親你須得再奉上一送。”洪謙道:“我免得,酒樓已訂好了,還是醉仙樓,想來褚或人現在是冇阿誰表情與我爭歌姬了。”說得秀英一指戳他額上:“又不說好話來,早去早回。”
“該!”秀英原就看這褚夢麟極不紮眼,這男人如果愛拈花惹草,女人眼裡便不是個好人,聽著他倒了黴,內心真是意。李媽媽笑扶著她坐下,陪笑道:“也是報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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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長澤以病為由,要留女兒於京。褚夢麟倒有幾個肝膽相照好朋友,也有為他說話,卻拗不過朝廷公議。
褚夢麟頓時傻眼,李五姐平生溫良恭儉讓,他實捨不得。擺佈難堪之下,隻得允了溫馳將他外孫抱走。李長澤將褚晉喚至跟前叮囑道:“好生照看你這外甥,他有甚難堪時候,儘管將他抱來贍養兩日。”褚晉麵上似悲似喜,哽咽應了。
那頭溫馳絕,親來接這褚大姐兒,且說將那庶子要去子留母,隻問嶽父大人:“我該做便做了,您女兒叫我兒子以婢妾為外祖母,小婿家中父母心實不喜,不知又要給個多麼樣說法?”他自以受氣,又年青氣盛,竟是逼著褚夢麟,褚夢麟家中如何措置,他便依樣畫葫蘆。
洪謙也隻為留個好名聲、好分緣兒,既是賓主歡,自是心中大慰。因攜著林辰並張家兄弟一併赴宴,又說:“你們但有家書,可拜托捎帶。”三人都將手劄遞於本次考中名次高者,請他代轉。
洪謙告終瑣事,端的舒了一口長氣,兩袖清風又來往巡國子監、太學,複往石渠書院裡見學子。那蘇先生雖還是奉朝請,卻書院裡如魚得水,見洪謙來,可貴冇因他遭劾而板起臉來講他,反安撫道:“你並未曾做錯甚麼,現在你親戚又少,林家雖是遠親,等閒也丟不得。有些事兒,早些收回來總比他們惹下天大禍事再纏累到你來得好。”
洪謙尚未如何,秀英聽了,幾乎叫人去掐死這褚夢麟。
洪謙道:“縱妾行凶?不是已判了?莫非另有旁?”蘇正嘲笑道:“嫡庶不分,亂了倫常。”洪謙想了一想道:“禦史還彈他?他家亂政又不是一年兩年了,怎地現又有人提起來了?”蘇正道:“往年他鬨,隻是風騷罪惡,本年卻更加不像話了。”
洪謙又特地叮囑盛凱,這盛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