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悄悄的看著他,我曉得他也要死了。
我一邊說著又換了個潔淨的手帕,向止戈沾血的發上擦去。
熟諳的屋子,覺得回不來的屋子,而此時現在,我躺在了這張床上,靠在肆墨的懷裡,這統統都是用我所正視之人的性命換來的,或許我真的應當活下去。。。
我眨了眨眼睛,將右腿支了起來,以後又將右手搭在了上麵。
但血跡不見是真,傷口不見是假,那是幻象,他的傷我治不好,救不了。
止戈則持續說了下去,“到最後,隻剩下一手血腥的我,沾了一身的血腥,這白衣太潔淨,我配不上。“
“你可另有甚麼要交代的?”
從懷中拿出了一方手帕,在止戈的劈麵坐了下來,然後在他諦視著的目光中,伸手將他臉上的血腥一點點的擦去。
長髮垂到了我的腿上,一絲一縷的盤著,我將另一隻手抬了起來,拇指與食指一撮,手中已是多了一小截梨花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