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們起先還很躊躇,倒是宜娘是一個烈性的,拿起匕首往下,走到第三個男人麵前,猛的就刺了下去,她到底是第一次殺人,固然帶著莫大的仇恨,但手還是忍不住顫抖,那匕首固然刺在了心口,但卻夾在了肋骨裡,拔不出來,痛的那男人殺豬般的嚎叫,大喊著:“公主饒命,小的該死,公主饒命啊。”其他男人一見他這副慘狀,神采也變得慘白,伏地大喊饒命。
仇也報了,承平站起家施施然朝榮國夫人的主屋走去,在分開之前,她還是要去和榮國夫人道彆的,老太太恐怕是不能熬過春季了,而承平也再不會來國公府,這一次算是永訣了。
她如許一個五歲多的孩子慢悠悠的說著如何砍人的話,讓聽著老管家及一眾奴婢都不寒而栗,不免都憐憫的瞥了一眼那些血泊中嚎叫的男人,惹上甚麼人不好,恰好去惹帝後最為寵嬖的公主,的確就是嫌命太長。他們這一刻一點不戀慕這幫傢夥,固然常日裡仗著主子的勢人五人六的好不威風,但跟錯了主子,也就是個死啊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國公再貴,貴的過皇家嗎?
承平的掙紮一點意義都冇有,一個五歲半的孩子麵對一個成年男人,一點勝算都冇有,但她保命的手腕向來就不會隻建立在武後的庇護下,她當然另有一些彆人不曉得的東西。當賀蘭敏之帶著仇恨惡狠狠的去撕她的衣服時,她的手探入袖內,然後緩慢的一抖,一根銀針猛的插入了賀蘭敏之的頸動脈。
老管家弓著腰賠笑道:“公主說甚麼借呢,您固然叮嚀一聲就好。”然後返頭對跟著的奴婢喝道:“還不去拿幾把上好的匕首來。”
宮女們起先還渾身顫抖,但是刺了幾刀後,手上臉上沾滿了血今後,她們垂垂的手也不抖了,雙目中竟然還帶著一種抨擊的快感。
“大膽,猖獗,來人啊,把這些禽獸給拖出去,先關起來等候主子措置。”院子裡俄然傳來厲聲的叱責,本來是榮國夫人最得力的總管終究帶著奴婢們趕了過來。
宮女們都傻眼了,你看看我,我望望你,再看看自已一身撕爛的衣裳,以及那已落空的貞操,她們乾脆悶不吭聲隨便束住衣裳,就跟著承平走了出來。
承平向來就不講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類狗屁論調,那是弱者外強中乾的狠話,甚麼仇等過了十年時候在報,黃花菜都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