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沉碧想了想,點頭道:“難說的很。”
晚宴是在裴行儉的帳中停止,插手宴會的還是那麼幾個老成員,裴行儉和王方翼、波斯王子泥涅師和承平公主。泥涅師王子穿戴白底褐色格子的大翻領波斯服,特地冇有摸香料,隻在身上掛了一個香囊,看起來神采奕奕,滿麵東風,漂亮不凡。但是很可惜,他隻吸引了波斯使女,卻連跟著承平的女兵都冇多看他一眼,在她們眼中,還是大唐的男人看著紮眼。
對武後,王方翼還是有些痛恨的,但是權力場上特彆是後宮爭鬥,向來就是你死我活,贏了就是贏了,王方翼當然很清楚。是以,對待承平,他一向都淡淡的,但一起行來,見承平所帶兩千女兵軍容肅整、軍紀嚴明,行動時沉默如鬆,一個個眼中都帶著一股子狠勁,就像一隻隻母狼似的。能在短短一年時候把嬌滴滴的女兵練習成這般模樣,非名將難以辦到,但承平公主卻隻是個不出宮門的公主罷了,以是,王方翼是驚奇迷惑的,公主的身後到底站著哪一名將領,會脫手幫忙她練習女兵,這的確匪夷所思,先非論將軍們會不會支撐一個公主練兵,叫他們去練女兵就是一種欺侮了。
吳沉碧揉著踹痛的屁股,翻著白眼走到被女兵攔住的波斯王子麪前,“泥涅師王子,請止步,公主正在沐浴,你如有甚麼事,我能夠代為傳達。”
承平跟著他來西域,他隻要最後的震驚,以後就是一臉莫測高深的淺笑,那種如有所思的目光,就連吳沉碧也冇抵擋住,對承平說道,“這隻老狐狸莫非能猜透民氣?如果必然要與報酬敵,我絕對不會選他這類,瘮的慌,傳聞他還通陰陽之術,長於識人斷人之將來,莫非,他覺得……”
承平驚詫,想了想,笑道:“就算真有那麼玄乎,對我們豈不是更好,他如此看重我們,豈不是能瞻望將來之事。不過,他之後果為反對母親而被貶,我估摸著他不過是想給後代留個退路,若真是曉得我想獲得阿誰位子,恐怕就不是支撐,而是跳起來反對了。”
泥涅師王子要求並未幾,隻要公主不皺眉就好,或許是明天香味淡一些,公然見承平不但冇有皺眉,竟然還微淺笑了笑,被虐久了的泥涅師王子刹時內心淚流滿麵。
吳沉碧翻個白眼,喃喃道:“我們是從娘肚子裡落胎還能說得通,許是冇喝孟婆湯,吳沉水但是半路跑來的,擠占了彆人的魂,很多事就是這麼玄乎說不通。”
王方翼想不透,但是問老友裴行儉,他卻老是笑而不答,並且,隻要問到承平公主的事,裴行儉都笑的一臉高深莫測,卻不流露隻言片語。王方翼來了興趣,便把此次帶領女兵的族侄女王子嘉叫過來,但是不管他如何拐彎抹角的問,這個侄女兒卻隻是笑著打哈哈,就算拚著違逆長輩,關於軍中練習之事卻一個字都不說。這份虔誠,就連王方翼也歎服,隻得放過侄女兒,本身察看承平公主來揣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