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聽那女人說道:“我以金針刺其人中、虎口三次,一為清其神智,二位促其血液,可暈厥之人血液流的太快,卻不知利弊,我看諸位皆是流著熱汗加上麵色血紅,想來是在太陽下站了極久,這位朱紫體虛,想來是中暑暈厥,我再配以淺顯中暑所用丹藥,此丹丸內裡是楓糖,包裹著苦藥,良藥苦口,剛好是醫治中暑良方,而最中間的,乃是冰片、薄荷之類的涼藥。這朱紫丁含藥物,先甜後苦,先是以糖彌補了體力,再是以藥解了暑氣,再猛地一嚐到涼藥,便是轉醒……”
“娘娘,我輩將這神醫帶來,路上經曆了千難萬險,想是有人不想讓神醫入宮,才萬般禁止!再者,我們入唐堡之時,此女子倒是在神醫擺佈,臣下與兵士也聽到神醫稱她為師妹……想來,是不會有假的。”這左項英一起護送此女子進宮,一起上所遇傷害,所死去兄弟無數,又加上傷口皆是此女子措置,便千萬篤定這女子是神醫之妹無疑,加上初遇這女子之時,身邊有神醫相伴,便更是認定。
本是看著皇後與眾貴妃的少女俄然愣住,她彷彿感覺有甚麼人在看她,而比她更敏感的,倒是停在她背上的那隻猴子,那小猴子舔了舔本身的手指,瞪著大大的眼睛,看著那一名位長得如花似玉又各有分歧的美人。
靖榕看著麵前少女――經此一役,這花遙必是獲得了世人的認定,且她神醫師妹之名也必是坐實了。
文音覺得靖榕又要暈厥,便悄悄拍了拍靖榕臉頰,謹慎翼翼說道:“靖榕,我要不扶你去中間的陰涼地坐一會兒。”
此話一出,花遙臉上暴露哀痛神情,隻是她連帶麵紗,卻讓人看得不那麼逼真……
那女子答覆道:“我隨師父,姓花,單名一個遙字。”
花遙本想開口說著甚麼,卻冇想到,竟是靖榕先開了口,靖榕朝皇後微微施了個禮數,她雖是站的搖搖擺晃,可畢竟是站住了,人雖衰弱,可脊背還是挺得筆挺:“我總感覺這花遙神醫,像是我那一名故交……隻是我那故交,是絕跡不會呈現在皇宮裡的,想來花遙神醫也隻是像,而並不是……”
靖榕隻感覺頭暈目炫,再也支撐不住,一陣天旋地轉後,便是背重重地落了地,她聽到文音在叫她的名字,千縷在喊著她主子,她想展開眼睛,卻隻感覺眼睛沉重的要命。
――可皇前任憑的,卻隻要一句話,那便是:耳聽為虛,目睹為實。
隻見宸妃走出行列,來到那女子身邊,看了看那破藥箱,又看了看那隻巴掌大的猴子,便是笑問道:“敢問女人貴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