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我是郝連城鈺的豆割線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“現在這胡國雄師已經行進到那裡了?”靖榕問道。
三日……本來另有三日的時候嗎……
胡國,大肆入侵!
靖榕張了張口,順勢想說出誰的名字,可臨到嘴邊,那幾個字,卻又被壓了下來。
“那郝連城鈺舉兵壓境了?”靖榕聽完這個動靜,倒是未有甚麼特彆的神情。“還收到甚麼彆的動靜嗎?”
他此番大怒的工具,倒不是胡國來犯,而是――大將軍――二皇子秦箏的外公,大赤當中獨一一名統帥全軍,手握半個虎符的男人。
“如何回事!不是說胡國國主成心來降嗎?現在這胡國雄師壓境,又是如何回事?”大皇子瞋目而視,坐在中間,手拿打龍鐧,身穿紫金色長袍,如果再帶上龍冠,倒是有些帝君風采,隻是他為人過分忠誠端實,身後又無多少權勢,比之二皇子與三皇子,他手上的籌馬,少了太多。
“脖子……脖子……”那小妾張著檀口,一臉驚詫的模樣,那翠綠一樣的小指頭指著大將軍的脖子。
胡國之人的剽悍,野性,不害怕滅亡的風格,已經深深切在赤國將領的骨子裡,那種不要命的打法,便是以一敵百,無往倒黴。
“帝君仁慈,見胡國敗北,隻要求奉上質子、貢品,便答應胡國療攝生息一番,可狼,終歸是狼,拔去牙齒,利爪還在,砍去了利爪,野性還在……現在,難道一個好機遇嗎?將那胡國一網打儘的好機遇!”此言一出,群臣盪漾。哪怕是那些一貫於中庸之道的文臣,倒也有幾個竊保私語起來。
胡國與赤國兩國之間以一戈壁,一郊野,一廣海為界,戈壁泛博,如果一國想要侵犯另一國,便是要穿過全部戈壁。戈壁泛博,偶有綠洲,可來往之間亦有折損,死在戈壁當中的人不知多少。而那郊野雖是泛博,可路程卻長,狂野之上無獵物,無野食,若不帶上充足食品,便有能夠全軍被餓死,哪怕真的達到大赤,一群饑腸轆轆的兵士又如何兵戈呢?這廣海天然是不消說了,海麵廣漠無瀾,雄師壓境,邊防水兵便可一眼看到,用上火攻之策,船覆人亡,得不償失。
便是如許一想,他頓時驚出一身盜汗。
而邊防亦是來報,見戈壁當中有一雄師駐紮,以炊煙數量,想來五萬人之多,如果遵循對方行軍路程,三日以後,便可壓境。
那小妾雖是極得大將軍寵嬖,可常日裡也不敢猖獗,本日不知怎的,卻如此不守端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