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韓星柯的房間裡擺放著諸多紅木器具,不管是桌椅還是床,皆是紅木所做,連那擺放著生果的果盤也是紅木製成。
――莫非韓星柯真的如她所說,對宮中餬口並不神馳,亦或是,她藏著更大的野心。
“那你去庫房中尋甚麼見不得人的東西,竟不敢叫人,還穿上夜行衣?”韓星柯連續問出兩個題目,直指重點,毫不遊移。
靖榕就這麼蹲在箱子裡,看著麵前的少女,而麵前的少女,亦是一臉防備的看著她――陸靖榕手上拿著金快意,而韓星柯手中則拿著一柄短劍。
韓星柯的短劍在月光的暉映下披髮著一陣淡淡的白光。
靖榕躲在那箱子裡。
這一次,靖榕卻未顧擺佈而言他,答覆道:“我本欲在冰窖中找一樣東西,可卻被困住又不敢叫人,看你那兩位侍人前來取冰,便設想藏進那箱子裡,讓他們將我帶出來。”
斑斕心中雖是迷惑韓星柯方纔表示,但既是主子叮嚀,她也是不敢多問,這位主子雖是冇甚麼架子,隻是主仆之序不成亂。且這宮中最忌多說多問,曉得的奧妙越多,死的也便越快。
“便是豁出性命,也覺不能再欠他情麵了。”靖榕在心中悄悄地想著,那手又緊緊地握住金快意,乃至連本來被凍傷的傷口再次崩裂開,流出血來,都未能認識到。
此時她隻是豎起耳朵聽著,聽著箱子外的動靜,清楚此時炎夏,該當炎熱非常,可靖榕心中卻酷寒似鐵。
――可這箱子外的人,恰好是韓星柯,在靖榕心中,最不值秘聞的韓星柯。韓星柯很美,雖不及歐陽素問之美,可她卻美的隨便,美的野性,那是一種讓人過目不忘的,朝氣勃勃的美。
隻聽到韓星柯對那侍女悄悄笑了笑,說道:“我想到那午後讓禦膳房取了個西瓜過來,冰鎮在屋後井中,此時放在冰上,必是消暑止渴,斑斕可替我拿過來?”
等了一會兒,冇有比及韓星柯迴應,那斑斕便端著西朋分開了。
兩人走入臥房當中,韓星柯又再問道:“你如何會在那箱子中?”
靖榕便漸漸將箱子翻開。
她與朝廷無一絲乾係,與朝中大臣無一絲乾係,可她卻恰好頂替了韓家蜜斯的身份,入了宮,做了新入宮四位朱紫之一,與明淩和歐陽素問分歧,她對這宮中的統統,顯得太不熱中了……
“主子?”斑斕摸索地喊了一句,卻冇獲得韓星柯迴應,而後她又輕聲問道,“主子但是睡了?那我便下去了……”
韓星柯房間裡一燈如豆,唯有中間一人多高的銅燭台上點著一點蠟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