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兩人竟是自顧自地笑了起來。氛圍是可貴的輕鬆。
“報歉之物。”靖榕隻說了四個字。
靖榕從千縷手裡接過文音,把她扶到了一旁的坐位上。
劈麵那人在起來以後,倉猝把她扶了起來,文音這才當真打量這麵前的女子――不施粉黛,臉孔白淨,眼角低低的垂著,可眼睛卻並非冇有神采,嘴角雖冇有下垂,可卻隻是抿著――看來是個不喜好多言的人。
“皇後?皇後賜了你禦品烏梅茶?”在千縷走後,文音問靖榕。
文音聽完後,竟是“呀”的一聲:“靖榕是想把這個盒子送給我嗎?這麼貴重的東西。”
――不,並非是從宮中開端。自遇見陸廉貞以後,她便再也冇有高興的笑過。
兩人笑夠了。
靖榕看著文音的臉,心下悄悄說著,本身必會保文音安穩,讓她一世展露笑容。
“文音你如何了?”靖榕快步走到文音身邊,方纔她在臥房聽到文音的叫聲,便曉得她來了,可文音喊了她的名字後,卻再冇有了聲音,她隻感覺迷惑,便吃緊往外走去,恰都雅到文音扶著腰,一臉痛苦的模樣。
靖榕想了一想後,點點頭,又說道:“非但是賜了一些烏梅茶,還賜了一個盒子。”
靖榕將盒子翻開,內裡亦是擺放這一個盒子,隻是這個盒子更精雕細琢一些,那盒身以金為主,卻似金非金,顯出的,乃是木頭的紋理,可那紋理卻如金線普通,閃動這一層淡淡的光,盒身並無多大砥礪,亦無雕鏤鏤空,隻是在盒蓋上麵鑲嵌著一些彩貝,彩貝色彩奪目,無一絲殘破,被磨的亦是極薄,被鑲嵌在盒蓋上,拚集出一個胡蝶的圖案。
聽在千縷心中,倒是一震。
“你若不要,那便算了。”靖榕亦是起了一個逗弄的心,便假裝要將盒子收歸去,可文音的手卻更快,她一把將那盒子收進懷裡,向靖榕吐了吐舌頭,說道:“送彆人的東西,如何能收歸去呢?靖榕可不能做說話不算話的人。”
“文音可聽過一句話:‘用人不疑疑人不消。’她既做了我的貼身侍女,那我便理所該當對她好。且我是她的主子,下人出錯,理所該當主子承擔。這盒子雖是貴重,但也不過是身外之物――如何比得上人呢?”這一句說出來,雖語氣寥寥,但卻情深意重。千縷不爭,竟是流下淚來。
而這個男人,卻久病不起。
“報歉?清楚是她撞的我,如何非要靖榕來報歉呢?”文音努了努嘴,對著千縷說道――千縷把頭低的更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