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們又是誰?”文音又問。
而靖榕看著文音、阿成,想了好久,彷彿下了甚麼決定,她冷靜地走到文音身邊,將她拉到了本身的身後,隨後帶著文音退後了幾步……她防備地看著阿成,如同看著一隻一點一點逼近的野獸……
“那人究竟是……是誰?為甚麼……為甚麼要殺我們?”文音一邊氣喘籲籲地問著,一邊喘著粗氣,她的身材天然不如阿成與靖榕,便最早停了下來,此時她雙腳如鐵,肺裡如同刀絞,是再也跑不動了。
阿成也不回話,隻是爬上了樹,四周張望了一下後,又跳了下來,對靖榕說道:“這四周臨時是安然的,冇有追兵,也冇有那射箭人……”
好久以後,靖榕開口說道:“你走吧……”
郝連城深張了張嘴,但最後,卻甚麼都冇有說。他回身走了幾步,卻又轉頭看了靖榕一眼,彷彿要把她的麵貌完整記著一樣……
“或許是……”阿成如有所思地答覆道。
“你說的冇錯。這四年裡,我一向躲在皇宮裡。冷宮、禦花圃的假山、宮中荒廢的院落……我都呆過,我隻感覺隻要我藏的夠久,那些人就會放棄對我的追殺了,可哪曉得,他們卻像一條狗一樣,一向咬著我不放――不過也拜他們所賜,方纔開端我還會受一些傷,可現在,我逃的本領越來越大,連武功也精進了很多――倒是不幸中的萬幸。”郝連城深自嘲地笑笑,可臉上,卻冇有一絲高興的神采。
當然靖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阿成,不,胡國二皇子郝連城深――閉上了眼睛,他的臉上暴露了極其哀痛的神采。
“我看不儘然……”靖榕俄然開口。
帶鐵麵具之人看阿成掌摑靖榕,竟是眼底閃出一絲喜色。
說到射箭人,靖榕眼底閃過一絲悲色,可卻並未讓阿成瞥見。
而她,隻是眼睜睜地看著。
靖榕看著阿成血淋淋的手掌,便是再也不躊躇,拉上文音、阿成兩人跑進富強的林子。而這馬背上的射箭人,卻隻是看著他們,雖射了幾箭,卻並未追逐。
而他亦看著靖榕。
“我聽……傳聞說,那位皇子刺殺天子後竟未被抓住,可他刺殺赤國天子,又能逃到那裡去……胡國不敢收留,而赤國亦是對來往人丁詳加盤問――出不去,又不能在內裡駐留,那他又能躲到那裡去,除非有飛天遁地的本領――再一想,他也隻能躲在皇宮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