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如此。”

那班主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，姓張，倒另有點見過世麵，見如許的陣仗，固然腿還是在抖的，可幸虧皇後問話的時候，還是支支吾吾地能把話說明白。

可那文揚，卻彷彿冇看到文音那思唸的模樣，還是站的筆挺，眼神剛毅，連一點餘光都未恩賜給文音。靖榕見文音眼角有淚，那珍珠似的淚光墜在文音眼眶裡，卻式微下――文音雖還是本性純真仁慈，可畢竟還是生長了。

皇後聽完微微點了點頭，又開口道：“你說的，但是實話？”

張班主一開端稱呼那刺客為胡人，到前麵，卻又稱呼他為孩子，想來那刺客在張班主眼中，確切為人不差，隻是卻不想出了本日禍事，亦是那胡人引出，想到本身會因那胡人而死，張班主便是悔不當初。

這合座伶人便開端哭天搶地――倒是比那大戲出色多了。

“將這些人帶出去。”皇後命令道。

“你可知若真見怪於你，你獲得的，可不但是個，而是生不如死了。”皇後還是是那漫不經心的模樣，似是未認識到這話中埋冇驚心之語，“你不悔怨？”

“是。”那文楊領命，將人帶了下去，這殿中哭聲更大了。吵得柔妃眉頭皺起，人是更加站不穩了。

那幾位伶人跪在地上，一個個莫說昂首了，便是大氣也不敢出。

靖榕想要開口討情，到最後，倒是忍住了。

秦蕭剛要上前一步，辯駁宸妃，卻哪曉得柔妃竟嘔出一口熾熱鮮血來，生生汙了宸妃那代價連城的金絲線袍。

那張老爹雖是下九流之人，可兒倒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，見本身收留胡國人卻扳連了梨園，便單獨抗下任務。

站在一旁靖榕隻冷靜牽著文音的手，卻感覺那稚嫩的手，捏著本身，越來越疼。靖榕曉得，文音想要叫出文揚的名字，卻苦於世人皆在。

“句句失實，句句失實啊。”那張班主開口道。

那張班主說著說著，便開端誇那刺客，可誇完，卻又愣住，看了看皇後的麵色――未顯出甚麼大的怒意來，張班主才持續說下去：“都說台上一分鐘，台下十年功，這孩子隻學了半年，就比彆人學了十年還好，不久便挑了大梁……這纔有了這麼一樁禍事……”

那張班主雖是見過世麵，可一聽這誅九族的話，也沉著不下去了，他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，卻如一個孩子一樣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：“皇後孃娘，皇後孃娘啊，隻因……隻因家中有位兄長，做的是販子買賣，長年遊走於赤、胡之間，又……又與我們說過這胡國風土情麵――故、故我將這事看輕了……皇後如果要罰，便是罰我吧……可與這一班子老長幼小冇一絲乾係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