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賈大人家的畫,你方纔將這畫送給我了,我便命人將畫拿過來了。”秦箏這般風輕雲淡說道。清楚是他事前叫人將賈大人家的畫抄了過來,現在倒是一副怡然得意模樣。
可哪曉得,秦箏接下來講的話,竟是讓統統人的嘴巴,都是半響閉不上。
“既然如此,我便承諾了吧。”此言一出,本來還在竊保私語的大臣便是一下子溫馨了下來。
“此話是左相你說出來的,現在我承諾了,你怎的是這幅嘴臉?”秦箏這般略是有些諷刺地說道。
這左相一聽,便是連連說是。
可一看箱子裡的東西,卻也無甚麼特彆的――不過是一幅幅畫罷了。
此言一出,朝綱大動。
賀長纓不敢怠慢,走到那紅木箱子之前,將箱子翻開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要找一個襯得起左相身份的糧草官了。”秦箏托著下巴,如許說道。
一代名將?
正在賈大人哆顫抖嗦躊躇之際,還是左相開口解了圍。
那賈大人看他這個行動,本來差點叫了出來,卻被左相一個眼神又擋了歸去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他縱橫朝堂三十年,從未見過如許不按常理出牌的君主,那巧舌如簧的一張嘴,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左相與大將軍年紀相仿,可模樣倒是大大的分歧,大將軍是鬚髮皆白,人也高大威武,可左相倒是一副儒雅墨客模樣,鬚髮都是黑的,隻要零散異化著幾根白髮,加上有著一副美髯,人又清臒英挺,乃是一副儒家書生模樣,半分也看不出乃是文臣之首。
可現在握在手中的畫,卻真的隻是畫罷了。這畫輕飄飄的,就隻要一頁紙、兩個卷軸的重量,而畫軸內裡的東西,卻不翼而飛,到底是何種啟事,天然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……
且不說讓一個從未立過兵工的小將帶兵兵戈是否適合,單單是丞相做那糧草官便已經是匪夷所思了。可左相既然說了,便必定有他說出來的事理。賀長纓領兵或許另有能夠――朝中無人迎戰,便隻要一人請纓。可讓一個丞相做糧草官天然是不成能的事情。左相稱著的便是秦箏的反詰。
倒是秦箏聽完,哈哈大笑。
這世上太多難以預感的事情,約莫都是偶合,可這類偶合卻非天生而是報酬。
“可讓丞相做這糧草官,倒是配不上丞相身份,且這賀長纓不過是一員小將罷了,如何襯得上丞相如許的糧草官呢?”秦箏又這般說道。
他走到那箱子麵前,微微彎下身子,將內裡的一幅畫輕而易舉地拿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