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乃是因為探子來報,我父皇遇害的動靜……父皇每月都會給身在皇宮中的我送一封信,可那一月,他卻冇有送――分開胡國之前,父皇對我說過,如果有哪一天他的信不再送到,那便是他死了……”
靖榕搖點頭,並未答話。
“你倒是不怕我將你當場正法……”郝連城鈺那冷酷的臉上俄然呈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,他低頭看著靖榕,彷彿如此殷切地等著對方的答案。
“你可否將答案透漏一二?你向我要的籌馬實在太大,可你的籌馬,卻不顯山露水,如許看來,豈不是太不公允了嗎?”公允?郝連城鈺竟然說出了公允兩字。這兩邦交兵,向來是兵不厭詐,他能如許勢如破竹地打擊黑箭關也是因為他用兵如神、戰略過人――但是用另一番話將,便是此人極會使詐。
因無那劍尖擋住傷口,眉心處的血流的更加多了,將靖榕那張白淨清秀的臉四分五裂……
可那討厭的神采過後,他倒是笑――大笑,那笑聲愉悅,無半分不快,乃至聽不到一絲哀傷。
隻是……
“厥後纔有了動靜,他在邊城某個處所被人發明瞭,而我胡國,也終究到了複仇的好機會了……”他走到靖榕麵前,微微蹲下,以手悄悄挑起靖榕的下巴,淺笑著看著她,“我來這裡,不過是為了證明他還活著,如果他還活著,我便將胡國還給他,持續做我的太子,如果他死了,我要你全部大赤陪葬!”
靖榕倒是搖點頭,看著郝連城鈺的眼神,是說不出的果斷:“非是威脅,而是詳談,是互換……”
他曉得,對方說的,必定是實話,這紋在胡國皇族上的鷹圖騰是作不了假的,若非細心察看,一筆一劃比對,是不能畫出如許類似的圖案的。
靖榕想過很多種郝連城鈺聽完她此番話後的神采,是痛哭流涕,是哀痛不已,是非常討厭,是仇恨抱怨――每一種神采,她都想過,卻唯獨冇想過這一種。
“互換?以這答案互換你的性命嗎?”郝連城鈺反問。
郝連城鈺在笑,在大笑,他彷彿想到了這世上最風趣的事情一樣,哈哈大笑著,乃至眼角笑出了眼淚。
胡國之人對滅亡是極其看重的,客死他鄉,乃是在胡國當中最尷尬的事情,在胡國的文明中,如果一個胡國人未死在胡國裡,那他的靈魂便會永久浪蕩在六合當中,冇法獲得安寧,冇法獲得安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