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衣人站在帝君床側,也不知為何,竟似微微入迷,半晌以後,她伸脫手,碰了一碰帝君手背――觸手如冰般酷寒,她彷彿觸電普通,把手收了返來。
――倒是另一個黑衣人。
半晌以後,隻聽到“哢嚓”一聲,一條白玉做的腰帶,從床頭滑落了下來。
美人之美,不但美在臉上,美在眼上,亦美在手上,美在姿勢上。一個美人雖美,卻隻要臉麵極美,端是稱不上絕色才子的。
不,並非發楞,而是……而是她看著甚麼出了神……
“靖榕……他們在做甚麼?”那長得略高的黑衣人極小聲地在另一個黑衣人耳邊說著,那帶著潮濕而暖和的呼吸,引得另一個黑衣人的脊背幾近麻痹。
氛圍裡傳來了一點點含混不明的抽泣聲,但是那聲音很輕,輕的幾近讓人聽不到,那哭聲裡,彷彿還異化著甚麼聲音,但是,倒是如何也聽不清楚。
“我的美人兒說,要我不殺你,可我的父皇卻說,要我殺你,我的美人兒讓我快點分開皇宮,而我的父皇卻要我留在宮中,帶你的項上人頭歸去。”那黑衣人竟不脫手,隻是絮乾脆叨地說著這句話。
不,她並不是不曉得,她隻是不想說罷了。
發楞?
隻是一進那床底下,倒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捂住了嘴巴,那高大的黑衣人亦是敏捷,雖是被那手捂住,倒是見招拆招,未幾時,兩人已顛末端二十招,而那高大的黑衣人畢竟技高一籌,終將另一個黑衣人壓在了身下……
他的眼睛,不曉得往那裡看――他清楚此時想看著靖榕,可卻又感覺此時不該看她。
也幸虧帝君床榻極大,他們在其下如此行動,竟未觸到那躺在床上的帝君。
那白玉腰帶精雕細琢,無一絲瑕疵,上還鑲嵌著幾顆有半個手掌大小的夜明珠,這屋子內裡本來不亮,卻因為這夜明珠落下,讓這屋子裡的地板上蒙了一層淡淡的白光。
“我的美人兒傷了我,以是我不想聽她的話,可我,卻又不想讓她悲傷。”如許一說,黑衣人那湖藍眸子暗淡下來,卻又從袖子裡拿出一枚銅錢來,銅錢是最淺顯的銅錢,外圓內方,除了老舊一些,無一絲特彆,“待會兒我將這銅錢拋出,如果字,我就殺了你,帶你的人頭去麵見父皇,如果花,我就放了你,聽我美人兒的話。”
雖是帝君居處,卻無能夠躲藏之地,這四周除了兩個不大的放藥櫃子,竟然再無其他,可這櫃子裡滿滿的都是藥材,如果想將人藏出來,就要將藥材拿出來,可此時哪偶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