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卻又聽皇後說:“皇上兩年前病了,太病院束手無策,幸而上天庇佑,皇上的病固然嚴峻,但卻無性命之虞,隻是整日痠軟,人冇力量。”
靖榕點頭稱是。
“謝皇後嘉獎。”靖榕亦是彷彿不曉得一樣,回瞭如許一句。
這年長女子身上穿戴的,不就是天下少女皆夢寐以求的鳳袍嗎,那明黃的色彩,順滑毫無瑕疵的質地,上繡九翎鳳凰的圖案,無一不在明示著麵前這名女子的身份。
皇後粲然一笑,點頭說道:“倒是女兒隨父親,很有乃父之範。”
她從文音看到明淩、從明淩看到韓星柯,從韓星柯看到歐陽素問,最後才站在了陸靖榕麵前。
靖榕想過無數種能夠,卻單單冇有想過這一種。待到四人已叩拜結束,她竟還愣在那邊。
“你們不要怕。”坐在高位的皇後開口,聲音清麗,有微微帶著一絲磁性,算得不黃鶯出穀,但卻如一陣夏季輕風,“這選秀的事情本宮是曉得的,自是不會怪你們。”
皇後卻還是一派風輕雲淡的模樣,她微微一笑,將擺在額前的手方向,漸漸坐起,一步一步走到世人麵前。
那女子鬆鬆垮垮地坐在位子上,披髮著一副慵懶而又漫不經心的渙散感……
安福朝皇後微微一俯身,大聲說道:“文音、明淩、韓星柯、歐陽素問、陸靖榕五人聽旨。”
“皇後有旨,禦林軍統領文揚之妹文音,年芳十七,端莊高雅,姿容秀美,王謝閨秀,溫惠宅心,今晉封為翎妃,賜天心院。接旨謝恩呐。”安福喊出,竟是文音封妃。
“陸朱紫真是好興趣啊。”靖榕一個激矯捷醒了。她有一刹時茫然地看著四周,當看到明淩從遠處走來的時候,她那本來懵懂的睡意才終究消逝。
五人倉猝跪下。
而這類風情,卻冇法在年幼的女子身上找到。
――最首要的是,她渾身高低披收回的,那如醇酒般的風情。
“你是陸廉貞的女兒?”皇後問。
靖榕亦是不卑不亢,不怕不怯地答覆道:“乃是一副雨落殘荷圖。”
世人的心,沉了下來。
――皇後!這位坐在簾子後的人,竟不是慶隆帝,而是皇後!
麵前荷葉田田,亭亭玉立,中有白蓮裝點,真是說不出的清雅娟秀,可靖榕卻半分提不起賞識的興趣。
“官方一有沖喜一說,想來也是本年帝君紅鸞星動,便宣召了各位秀女入宮……”她隻談秀女入宮一事,卻絕口不提秀女入宮後境遇。“既是入了後宮,便要做好一輩子留在宮中的籌辦。帝君雖是病重,卻把選秀的權力給了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