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以後,頭頂傳來了一陣淺笑,而後,便是一陣大笑。
“說下去。”陸廉貞漫不經心說道。
“說的不錯,可卻隻說對了一半。”陸廉貞這一句話,便彷彿是給靖榕判下了極刑。
靖榕立即跪下,將臉看著空中,一絲不苟說道:“此毒雖是毒,卻也不是毒,此毒並非從草藥、毒物身上提煉而出……而是……而是一種菌類。”
……
“此菌類發展在死去的人的腦髓當中,且是以氛圍傳播,而此種菌類倒是有一個毒性,一個特性――隻傳播給男人,不會傳播給女人。而吸了這類菌類以後,男人便會身上呈現黑斑,然後在幾日以後死去,死去以後身上黑斑便會消逝。而小七,便是中瞭如許的毒。”靖榕一口氣說完,便是大氣也不敢喘,心中跳動如躁鼓,便是壓著呼吸聽著陸廉貞的說話。
這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不就是陸廉貞使的手腕嗎?
這一問,便是困難,如果解不出,怕又是遭罪――如果之前靖榕固然怕,卻也冇怕到這個境地――現在她懷著孩子,便又是彆樣表情了。
隻是陸廉貞卻甚麼話都冇有說。
陸廉貞聽了以後點了點頭,便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,將那東西丟入小七麵前的臉盆以後,臉盆中的水頓時沸騰了起來。
靖榕想走近看看,卻聽陸廉貞冷冷說道:“想要刻苦的話,大能夠再往前走兩步。”
當靖榕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,便立即對小七說道:“快!將你的手浸入水裡。”
便是過了好久,水中的沸騰消逝了,而這一盆淨水,也變成了血水――小七將手拿了起來,而他手上的皮膚,卻已經完整被腐蝕掉了,隻剩下紅豔豔的筋肉。
“我的兒啊,既然這件事情猜出來了,那彆的事情也說說吧。”陸廉貞對靖榕如許說著,但是他說的卻隻是彆的事情,這彆的事情究竟是甚麼,他卻隻字未提――如此,便是要靖榕猜上一猜。
靖榕聽完,天然不敢上前,隻是站在遠處看著。
“不是嗎?本來不是啊。”陸廉貞語氣迴轉,倒是帶沉迷惑,又帶著必定,讓人摸不到腦筋,如果隨陸廉貞說了,怕是會說出一個弊端答案來。
“竟然是胡延拓的大夫人成了族長,倒是讓人不測。”陸廉貞固然是如許說著,可語氣裡,卻那裡有不測的這一層意義。
靖榕退後幾步,對陸廉貞恭恭敬敬說道:“爹爹……這……小七的掌心並非是中毒了。”
!!
府中無人,天然隻要大夫人能夠坐上這族長位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