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入後宮以來,他向來無爭,陛下來他寢宮,他便好生服侍著,陛下不來,他也不會像其他男人般整天傷春悲秋,或者想著讒諂誰,有人慾拉攏他,他也會毫不躊躇地回絕。時候長了,他這份無爭便在這後宮中出了名,陛下也曾稱他這是後宮中獨一的一塊淨地,因而,他成了這後宮中的絕緣體,再無人敢招惹他,唯獨一人。
“是麼?”柳深一臉愁悶地撓了撓頭,“奴如何冇看出來?”
“燕侍君,我瞭解您想保護本身後代的表情,卻始終冇法瞭解,四皇姐身為後代,她為何害您!”
她推開門的時候,柳深恰好端著茶走出去。見著陌悠然,他神采一僵,“九殿下,您這就走了?茶還冇喝上呢。”
“想不到後宮中竟另有這麼一到處所,我真是開了眼界。”
“隱玉,你不該如此。”
“放過,好麼?”
“我能夠在你這喝盞茶麼?”阿誰男人一副偶然中誤闖出去的模樣,四周看了看,纔看向他這個仆人,一點不生分地問道。
“我比來有些孤單,想尋個能談天交心的人。”男人一臉煩悶,彷彿有甚麼煩苦衷纏繞心頭。
陌悠然忍不住嗤笑出聲,“燕侍君,您未免太看不起我了。”
“確切,九殿下的眉眼和那位的的確是從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。”柳深附和誌。
燕侍君目光微閃,已然明白陌悠然的意義。
當年,他與阿誰男人實在有些友情。
陌悠然反問,一臉我就算有狼子野心又如何的安然。
“留著下次喝吧。”
“隻是,本宮冇想到你會讓本宮為你找……”
燕非鴻如鯁在喉,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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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父君在這宮中終歸不是甚麼舉足輕重的人物,以是鳳後犯不著盯著我父君死磕著不放。”
燕侍君俄然抬眸望向她,並不直接答覆,但彷彿下定了一個很大的決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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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,但本宮有任務。”燕侍君安然,一臉慚愧。他常日信佛向善,從未想過與彆人爭奪甚麼,也從未想疇昔禍害彆人。以是,自從曉得容君的事情與本身有一部分關聯後,他便日日自責,知己難安,卻又無可何如。
“你想讓本宮為你找一個替罪羔羊?”
“現在看來,果不其然。”
“燕侍君,您整日坐於佛像前誦經唸佛,以善為本,卻從未將善舉付諸實際,反而包庇惡人,任由惡人作歹多端。如此,您對得起您每日參拜的佛祖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