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若安揉著額頭想了想,答,“是去給太後存候麼?”
劉淮還欲出言製止,陸太後搶先一步開口堵住他的話,“瞧!孫兒都不怕,你怕甚麼?何況,哀家送出去的東西,豈有收回的事理?”
劉淮點點頭,“本來回宮第一天就該拜見太後的,隻是朕臨時有事,得空兼顧,讓你單獨麵見太後也不太安妥,是以,一向宣稱你初到長洛水土不平又染了風寒,比來好些了,便第一時候來向太後存候!”
劉淮和劉若安到了祥寧宮,侍女按例帶二人換上了專門縫製的黃色禪衣,二人見到陸太後的時候,她正在修剪盆栽。
劉淮一起閉目養神,聞聲她醒了,開口道,“曉得為甚麼讓你來那麼早嗎?”
“有冇有搞錯啊!”劉若安煩躁不安地坐起來抱怨道,“信奉和修行講究的是隨緣不強求,這是誰規定的呀?”
“去把哀家打扮台上阿誰紅色的錦盒拿來!”
此言一出,劉淮都嚇了一跳,莫非她還懂玉?
陸太後謹慎翼翼地翻開精彩的錦盒,內裡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翡翠玉鐲,成色非常標緻罕見,一看便是代價連城的珍品。
“佩蓉!”陸太後叫了個名字,一個四十出頭的侍女回聲垂首走到陸太後跟前。
“早課?”
陸太後現年六十五歲,神采奕奕,目光腐敗透亮,黑如星鬥,皮膚也非常細滑,看起來隻像五十出頭。
陸太後寵溺的目光變得有些不測而欣喜,“哦?你認得這隻玉鐲子?”
梁喬伊倉促來報:“殿下,宣室殿方纔傳來天子陛下的口諭:四點半派人來接您,請您儘快籌辦!”
“但是灣灣她年紀還小……”
陸太後細心的高低打量劉若安,“這孩子還是像天子多一些,她取了你和蓉馨的長處!瞧這小模樣,生的清純可兒!”
各大媒體大告發導了兩國國君如何友愛來往,如何建交集倍友愛的貿易來往等等。
“無妨!”劉斬釘截鐵地打斷禹幼言,“朕給她充足的時候和空間去生長!”
“但是我真的好睏好睏啊!”
陸太後一把接住劉若安的手,麵帶淺笑地說。
劉若安嗬欠連六合走進書房,很天然地對著劉淮說了句:“爸,早!”然後一頭倒在中間的沙發裡持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