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仕的和稀泥,頓時讓朝中浩繁支撐不開戰的文臣們沾沾自喜。
今早他才撞破了這宰相李仕與那甚麼八賢王的密會,那八賢王聘請李仕前去赴金人的宴,天然不是甚麼好東西。
怎的俄然找來了這麼個細皮嫩肉的小寺人,跟從在旁?
一名虎背熊腰、身披戰盔的猛人,一步踏前,朝著贏舜朗聲道,“白蟒願帶兵請戰!將那些進犯的金奴斬儘撲滅!逼退我朝關外千裡!”
他本意隻想做個小透明。
他們覺得,這位喜怒無常的天子,莫不是得不到支撐,怒極發癲了?俄然間笑甚麼?
一旁,李天竟統統儘收眼底,心中暗爽,“哼,贏舜這個小娘皮,在我麵前不是狠得很嗎?還想要我的命!現在丟臉了吧?”
一旦兵戈,國庫空虛,連帶著這些文官也會蒙受動亂與災害。
這小寺人又是甚麼來源?
這李仕身居高位,手握重權,卻向來中立,明哲保身,她如果能拉得此人互助,出兵之事必定水到渠成。
那些將軍在疆場上是威風凜冽,可在這朝堂當中,冇了兵權,官權柄勢反而比不上這些貪恐怕死的文臣。
恰是當朝宰相李仕。
程尚書卻彷彿聽不出天子口中的冷酷般,自顧自持續道,“回陛下,臣不敢,隻是陛下,現在我朝國庫本就不算充盈,本年稅賦也有所不力,在此關頭,實在有力支撐出兵,還請陛下看在泱泱百姓的份上,三思啊!”
就在她心中更加煩躁之際。
此事她已經在朝中多次提起,可次次如此僵局,久不得解,已然成了她心中一塊魔障。
“可……”
贏舜一聽此話,銀牙一緊,暗恨道,“這老東西,竟拿百姓之苦來逼朕!這豈不是在暗指朕暴政無度,心無百姓?!該死!”
此話一出,李天都忍不住心中暗罵,“這老東西成了人精了,屁話一通,即是甚麼也冇說,還真是誰也不獲咎啊!”
不過這些人那裡好多嘴扣問?
誰都曉得,當今聖上是喜怒無常,殺伐判定之輩,從不讓甚麼人服侍在旁。
不過,負氣歸負氣,畢竟他現在明麵上是天子的人,這女天子若真是垮台了,那他估計也得跟著陪葬,被那些亂臣賊子大卸八塊。
贏舜卻不解釋,叮嚀百官待命,隨後直接將宰相李仕宣至後殿。
贏舜見到殿中烏煙瘴氣,好生頭疼。
現在李仕不表態,八成是發不了兵了。
身後,數名身穿盔甲的武將,緊接著也上前表態,“願隨大將軍出兵交戰!陛下命令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