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北風吹來,流茵倒是縮起了脖子,便從速關上了窗,搓著耳朵跳了出去。
“既然昭陽帝誠意至此,想必嘉嶽百姓心中必然不會再對此事心有芥蒂,”天子一笑,掃過曜鳴女皇一旁的儀仗,倒是勾唇,“昭陽帝本日才達我嘉嶽,想必舟車勞累,不如稍作歇息如何?”
窗外俄然傳來一聲輕響,“誰?!”幻櫻輕喝一聲,倒是按上了腰間的軟劍,眸色寒厲。
“現下兩國交友為要,朕既是懷著誠意而來,既然此事終是因我曜鳴而起,為了不讓嘉嶽百姓因為此事,對曜鳴之交心中產生不定與思疑,朕情願以三萬擔軍草相送,以表曜鳴的誠意。”
“慕梓夜,你莫非不知我的性子?”染朝辭攪了攪院內的雜草,淡淡道。
“你還少說了一點……”
染朝辭隨便地把玩起慕梓夜長長垂留下的墨發,手上是順滑的感受,唔,這隻狐狸的頭髮還真是好。
蜜斯到底是在做甚麼?到底殿下與蜜斯說了些甚麼……?
“嘉嶽百姓官員馴良,怎會驚擾,隻不過忽得想起一些令朕感興趣的人。”
慕梓夜冷哼一聲,卻又是重新躺在了樹上的一根樹枝上,如緞般的墨發與明紅色的衣角自樹枝一旁垂下,在夜風中悄悄搖擺,愈發地像一隻勾人靈魂火狐。
“我如何會曉得?我如果曉得便好了……”流茵悄悄打了一個嗬欠,睡眼迷濛地展開輕聲嘀咕道。
“蜜斯,窗邊夜風大,披一件衣服吧。”
“慕梓夜,你的表情如何樣?”
高座上的女子以一襲金色的麵紗諱飾住麵龐,暴露一雙線條上挑,如金燦燦明豔的鳳尾微揚般的眼眸,眼眸微轉間倒是一片冰冷僻寒之意。
“夜了,睡吧。”
幻櫻暗自哀歎了一聲,卻還是不明白,且不說蜜斯每次對任何事情都是有復甦的判定。就是連每次無事時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入迷發楞。
“楚寧王,朕聽聞昭陽帝遠道來我嘉嶽,途中卻產活潑亂,這是如何一回事?”
“流茵,把蠟燭點起來。”
染朝辭涓滴不作聲,撥了撥腳邊的雜草卻倒是站起了身,“夜王殿下,時候不早了,回府歇息吧,現在既是早晨,你本就不該該呈現在這裡。”
“成淵皇,是否剋日嘉嶽將會宴請統統官員,命婦來兩國之宴?”
幻櫻冷哼著瞪了縮在一旁貪恐怕死的流茵,拿起一旁的衣服上前,輕聲說道。
降落的男聲自高座上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收回。
“蜜斯如何又在窗邊?”幻櫻推了推身邊的流茵,皺起了眉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