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葵,這會兒剛下早朝,宮門保衛較為鬆弛,你去籌辦兩套內侍的衣裳,我們待會兒出宮去柳府一趟。”
信中寫到,夏晟卿才方至江南,便已見到江南一片式微之色,天上的雨水未停過,連著三天三夜的瓢潑大雨,很多事情都堆在手頭上做不了,他領著世人身披鬥笠在大雨中馳驅,返來後凍得直打噴嚏。
夏子衿看著兩個日日辯論的朋友又鬨上了,好笑地搖了點頭。
信中又說,夏晟卿用了她的體例在重新建水壩,很快就完工了大半,又發明本來之前林潤玉用的竟然是此等貨,白白害死了那麼些人。
隻要將林潤玉私吞賑災銀采辦次等建材的事情說出去,不需她操心,皇宗子黨與皇長孫黨的人天然會抓住這個機遇給林潤玉都雅!
“太好了!夏總管真是個有才氣的,如果如許下去,不出一月,便能回上京了!”小葵聽著也非常隔心,語氣也活絡了起來。
“是啊表姐,那夏公公再好,也是個公公,如果你嫁給他,那這輩子便冇法連綿子嗣,也冇法享遭到普通女子應有的報酬!”
小葵天然記得是她說的,紅著臉小聲道:“那……那會兒小葵不是也被表象矇蔽了不是,現在才瞧著逼真,莫說夏總管了,就是小桓子也比那什勞子的林世子好百倍!”
夏子衿貼著花鈿的手一頓,也是微微皺眉,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不安。
“本公主是大萊的公主,即便受幾年非常目光,又能如何,日子終歸是本身過著舒心便好。冇有子嗣便更是好辦,大不了你們那個成了親,生下了孩兒分給本公主一個便是,本公主定會將他養得白白胖胖。”
小桓子撓了撓頭,聞聲了小葵上一句誇他的話,臉上暈染起一團紅暈。
“我這怎是囉嗦!我們自家人說本身話,公主表姐,不是安櫟多嘴,隻是那夏公公他與表姐另有婚約在身,如果此次治水返來,表姐難不成真要嫁給他不成?”
“有何不成?”
夏子衿從鏡子裡看了小葵一眼,笑道:“上回在馬車裡,那個與我說那林世子纔是個好的,一表人才又幼年有為?”
水患之事該是差未幾告一段落了,現在隻需等著夏晟卿回宮,便能夠美滿處理。
夏子衿點點頭,也不做他想,伸手任由小葵替她披上錦蜀團花的大氅,將抽屜裡寫好的複書交給小桓子道:“這封便先寄出去罷。”
“公主,江南來信了!”
柳安櫟見夏子衿自個兒看信看得當真了起來,忍不住打趣道:“表姐竟是被一封信勾去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