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膠持在一起，兩人都是一陣無言，隨即洛夜率先突破兩軍的沉默――

幕影和皿刹策率先頓時前，而披肩蓋頭的蘇雪煙則跟從在他們兩人身後，垂垂靠近了大河邊的邊沿，藉著火把的火光，蘇雪煙清楚的看到就在對岸騎著赤炎馬的洛夜。

這就是報仇的感受嗎？

彷彿聽到蘇雪煙辨白的話似的，傲君烈冰冷的大手微微動了動，劍眉皺得更緊了。

“傲君烈……你會恨我嗎？”蘇雪煙喃喃自語的問道。

隻是將這份愛冰封在內心深處，難以發覺獲得罷了，直到這一刻……直到看到傲君烈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這一刻，這份愛一下子破蛹而出了。

傲君烈，對不起，我愛你。

傲君烈是愛本身的，若不是愛……他又如何能夠會為了她捐軀到如此境地，連他最首要的晉王朝也不顧了……隻為了一個小小的她。

看著他們心急如焚地為睡在床榻之上的傲君烈醫治包紮傷口，看著一群群宮人拿著熱水進收支出，看著一條條沾血的布塊被扔到地上，聽著老太醫們的點頭感喟，她無聲也無言。

她一向忽視忘記的心聲。

鮮血將方纔包裹上去的白紗布染紅了，不竭地溢流出來底子就止不住血，身上的傷口太多太多了。

好笑，可愛啊！

自負心極強的洛夜，最討厭就是勝之不武，更討厭仇敵的讓步。

隨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見轉機的傲君烈，再看一眼守在他身邊的蘇雪煙，冷聲號令道：“你們加快速率，必然要將傲皇給救返來，我出去會一會鳳凰洛的人！”

本來殺了傲君烈的感受竟是如此難受……本來她一向都冇有健忘……冇有健忘對傲君烈的――愛。

她半垂下視線，櫻唇不由緊緊地抿起，心中在掙紮躊躇著，最後還是主動策馬走上前了，就站在皿刹和幕影之間，與對岸的洛夜相視而望了。

最後，連我的mm……也是我負了她……

現在曉得了，卻甚麼都回不了頭了……我負了傾城，負了恒兒，負了洛夜，也負了你啊……傲君烈！

幕影固然不喜好蘇雪煙，但是最後還是準了她的要求。

本來，我纔是阿誰負儘天下的負心人啊！

好傻啊！他們都好傻啊！

已經回不去了，有太多事情回不去正軌了……她竄改了汗青，也竄改了戰役……

是的……她愛傲君烈，還愛著他。

以及淚水的酸澀味道。

心，為甚麼會這麼痛的，為甚麼會這麼痛的……好痛啊，就像被一刀刀割下來似的，折磨得讓她痛不欲生，連呼吸都是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