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金玉此次,是要和趙延禎爭鬥到底了,一點也不見他要讓步的意義。
金玉心下一沉,康啟元和任秋白勢不兩立,爭鬥了這麼多年,現在任秋白身故,康啟元連他的屍都城要劫走。
再加上這張畫像,康啟元的身份,就算是肯定下來了。
等金玉退下以後,趙延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他閉目斜靠在龍椅上,沉聲道,
“父皇,兒臣請命,親身領兵追回棺木!”金玉當即拜在趙延禎的麵前。
趙延禎伸手一拋,就將這粒米石拋到了金玉的手中。
說完以後,趙延禎捂著胸口咳了幾聲。
“這國度大事,哪一樣不比一個死人來的首要,你想出征,我能成全你。”
“朕纔是你的父親,你的父皇!”趙延禎沉著聲道。
他是在提示著而金玉,現在,金玉已經不再是任家的人,而是這大宋朝的太子爺了。
“可在兒臣的眼中,南吳卻不如父皇口中的一個死人更首要,望父皇成全!”金玉以頭支地,拜在趙延禎的麵前。
“可那是兒臣父親的……”
金玉苦笑著點了點頭,“父皇說的是,隻要能搶回棺木,誰去都是一樣的。”
趙延禎的話,狠狠的刺傷著金玉。
趙延禎又把那顆珠子捏在指間,他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,淡淡的道,“隻是西戎獨占的米石,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,若不是身份高貴,家底豐富,誰能用這個來打人。”
“他不是秉承了遠西軍主帥的職位嗎,於家於國,這都是他義不容辭的任務,比你更加名正言順!”
“德忠,你說,任秋白真的死了嗎?”
趙延禎哼了一聲,“你是大宋的太子,不是遠西軍的少將軍了,動不動就要出征,你可知你肩上的擔子,要比奪回棺木重的多!”
金玉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,他迎著趙延禎的目光望去,“兒臣自小受教於父親,他的恩典,兒臣不能忘,即便是不要了這太子之位,兒臣也不能對此事,不聞不問。”
德忠躬著身子,微微的抬起眼眸來,笑著道,“皇上這說的那裡的會啊,他不是在皇上您親眼看著嚥氣的嗎?”
此事如果說出去,大宋的臉麵安在。
“讓蒼玉去!”趙延禎抬開端來,眯著眼睛道。
“你看看這南吳,如此富庶之地,現在卻被一群無能的敗家子看管者,你如果個大好男兒,就該領兵拿下這裡纔對!”
“嗬,嗬嗬嗬嗬……”趙延禎一邊咳著,一邊笑著。
“父皇……”
那麼,就代表著,他必定不會善待任秋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