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雨劈裡啪啦的下了好久,也不見有漸歇的跡象,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冇法分開這趕路,幸虧這裡陣勢廣漠,如果有人追來,遠遠地就能看到。這麼大的雨,也能諱飾一些他們留下的蹤跡,隻要冇人再追來,在這裡再呆上一天也無礙。
蒼玉想起來打鬥之前,雲灼華說這是他最後一件潔淨的衣服了。蒼玉身子斜倚在木桌上,右手肘撐在桌子上,也閒來無事的托著腮看雲灼華擦衣襬。
不過,與鎮子裡擅毒的人比擬,他倒是甘願與這些純真的殺手過招。
義展鏢局曾經為一個發賣調料的販子押送過這類調料,當時還贈送了鏢局一點,雲灼華就有幸嘗試了用這調料做的菜,確切甘旨,讓人吃過還想要再吃。
隻是調料太少,雲扶風還給鏢局裡的鏢師們每人分了一些,叮囑不成多放,不成多吃,以是雲灼華再也冇有在菜裡吃到過這類味道了。
他倚在窗戶邊上就著竹簾裂縫透過來的微小的光芒,一點一點的擦拭著衣襬上的泥點,忿忿不已。
又一道閃電來時,雲灼華趕緊遁藏光芒,一扭頭,就瞥見蒼玉怔怔的盯著他看,看他那模樣,彷彿已經看了好久。
兩小我閒來無事,一人一粒的也將花生米吃完了,雲灼華伸了個懶腰,從本身的承擔裡抽出一塊繡著荷花的錦帕,走到窗戶邊上掀起竹簾子就將錦帕送到窗外,冇兩下的工夫錦帕就**的被雲灼華收了返來。
蒼玉搖點頭,捂著肚子指著桌子上的醬牛肉問雲灼華,“早上吃的少,這會兒倒是有些餓了,雲鏢師要不要一起吃些。”
蒼玉曾經說過,他所中之毒名為“血霧”,是一種極其陰邪霸道的毒,雲灼華固然對毒並不體味,更提不上解毒,但他行走江湖也並非一日,也經常聽鏢局的長輩們提到,凡是陰邪之毒十成中有七成都來自奧秘的南詔。
“你若無事,自去安息便可。”雲灼華呶呶嘴,表示蒼玉到那邊的草蓆上歇息一下。雖是草蓆,上麵卻也鋪墊柔嫩,是昨晚露天田野乾草鋪墊不成對比的。
當然,他也冇有想到陽北縣外,另有一波人候著他們呢。
而南詔除了因毒令人膽怯而聞名以外,另有一種非常特彆甘旨的東西,讓人食之胃口大增,欲罷不能,它與毒密切相乾,可做毒也可做調料,隻是這類東西並不常見,乃至非常罕見,即便是在南詔,也並非大家都見過嘗過。
天上密密疊疊的都是烏雲,閃電猙獰著劈裡啪啦的劃拉過大半個天空,屋舍以內光芒隨之一閃一滅,雲灼華靠在窗戶邊上被這亮光閃的眼睛疼,卻也冇有更好的處所坐著擦衣服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