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曉得我是誰?”雲灼華幽幽的說道。
山匪頭子對雲灼華給他的評價恨得咬牙切齒,當了這麼多年的山匪,見過在他威武的身軀下屁滾尿流告饒的,見過狗眼看人低裝橫被打的,也見過搏命抵當最後化為一縷幽魂的。
“鏢師啊?”她不是說過了嗎。
他張著一口大牙哈哈笑道,“一千兩裡,你如果非要占上一份,那他就是那剩下的九百九十九兩,我看人,不會錯!”
可他還頭一次見雲灼華這類氣勢洶洶,膽敢攻訐他不會做買賣的!
“你竟然說我不會做買賣!”
雲灼華捂著笑的暈晃晃的頭,眼睛裡都笑出了眼淚來,她捏著袖子把眼淚擦去,這才一手扶著腰,站直了身子往前走了兩步,毫不害怕山匪頭子壓迫性的氣勢,一掌按到了他的肩膀上,纖瘦的身子和山匪頭子寬廣的身軀對比較著。
“他既然能費錢找人護送,定然是身價分歧,你一個鏢師,能值多少錢,一兩銀子都汲引你了,彆不知好歹啊,再這麼婆婆媽媽的不讓開,你可連一兩銀子都不值了啊。”山匪頭子把肩上扛著的九環刀顛出聲響來。
雲灼華笑著衝山匪頭子勾勾手,山匪頭子斜睨著雲灼華微微偏轉過甚來的時候。
話說完,她就鬆開山匪頭子的肩膀,如在自家後花圃普通閒庭安步,走上兩步,她還哈腰伸手拂動了一下衣襬,打了兩下鞋子上的灰塵。
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,林子大了之啥鳥都有,此人竟然還順杆子往上爬,想舉高本身的身價,給她一兩銀子的代價已經充足多了,還想怎滴!
“如果你會做買賣,為甚麼我和他一樣是個大活人,我就隻能值一兩銀子,就他,竟然還能值九百九十九兩!”
四周站著的山匪都跟著擁戴哈哈的笑著,雲灼華也跟著一起笑,笑的腰肢亂顫,誇大的行動讓山匪頭子也不由迷惑起來,“你笑甚麼,莫不是自知死光臨頭,有力迴天了。”
再抬眸看山匪頭子的時候,發明山匪頭子臉上色采由驚詫轉為欣喜,最後擰著烏黑的雙眉核閱著雲灼華。
不會錯?
竟然另有報酬了進步本身的身價,在山匪麵前自亮身份的,莫非是家裡錢太多,冇處花了?
“你說甚麼?”山匪頭子也往前一步,一手握著刀柄扛在肩上,一手也和雲灼華普通,掐著腰,黑壯的手臂上一塊塊的肌肉都緊繃著,像是隨時都有能夠突破那層停滯彈跳出來。
雲灼華才淡淡的道,“我有冇有說過,我不但是一個鏢師,還是義展鏢局的少主子,連陽城雲家的獨苗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