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秦念之麵色潮紅,眼角泛淚,瞳孔也有些渙散,神態不清卻還是緊緊用碎瓷片抵住白淨的脖頸,刺目標鮮紅已順著脖頸流進衣領,嘴裡不竭反覆著,“滾蛋!都滾蛋!”
宣和帝周身一震,一時僵在原地,恍若夢中,狂喜、驚懼、後怕、肉痛齊齊翻湧上頭,又猛地被濃稠的鮮血喚回神態。
“世子殿下也乏了,不如早些歇息,他日再漸漸細說。來人,給世子殿下和沈保護帶路。”
不再躊躇,猛地拉開櫃門。
早在赴宴前,宣和帝便得知鄭遷這幾日一向在外彙集美少男,手腕鹵莽至極,乃至連東都白鶴學院的學子也敢動手,實在放肆。
吃力起家,可腿腳卻不聽使喚,猛地從床上跌落,長久的疼痛使本身規複了半晌的腐敗。
宣和帝惶恐又心疼,聲音都打著顫,“念之,念之,我是五哥啊,你乖啊,先把手放下來。”
秦念之咬牙爬起,見漢白玉的桌麵上,三足獸耳的紫金香爐正緩緩嫋嫋的蕩著白煙。皺著眉頭,屏住呼吸,拎起中間的茶水,澆了上去。
……
“是!”沈嶠並未掉以輕心,拔出佩劍,走到櫃前,正欲翻開。
突如其來的亮光,晃得人睜不開眼,自知逃不過的秦念之,不再躊躇,嘶吼著,“滾蛋!都滾蛋!”
此時藥勁上頭,秦念之咬住下唇,毫不躊躇地用碎瓷片,在手心劃出長長一道血痕,狠惡的疼痛讓她周身顫抖,固然腦筋一片渾沌,但還是清楚的明白現在本身的境遇是多麼的傷害。
鄭遷見康王世子醉意熏熏,心頭犯喜,利賄之,色誘之,雙管齊下還怕拿不下一個廢料點心。
儘力掙紮,卻毫無用處,那人將本身死死摟在懷中,一遍又一遍在耳邊呼喊著本身的名字,“念之,念之,念之……”
又吃力挪到窗戶邊上,將木窗推開,可朝下望去,離空中起碼也有七八米,心生驚駭,本身如果跳下去,隻怕直接跳進閻王殿。
秦念之醒時,腦筋還在模糊作痛,四肢有力,渾身炎熱,便知本身又著了人算計。
鄭遷嘴角微抽,表示下人翻開箱子,刹時饒是見多識廣的沈嶠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。
這些珠寶都是東都的各位大大小小的官員連夜拚集,就為了獻給世子殿下,還望世子殿下笑納。”
彷彿很對勁此時形成的震驚,鄭遷淺笑著走到箱子邊上,把玩著箱子裡的金銀珠寶,對著上座的康王世子深深一拜,“世子殿下天縱英才,可惜被人妒忌,至今還是未得一官半職,誒,下官真是替世子殿下可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