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被稱為好人的秦念之,正認識昏沉地躺在一張木板車啊。
誒,真是可惜了,那麼好的一個官,當年通州饑荒時,要不是秦大人力挽狂瀾,調來糧食,我們早就餓死了。真是好人不長命,好人遺千年啊!”
……
“這秦念之到底有甚麼特彆的處所,明顯幾次壞了主子功德,卻還能讓主子這般念念不忘的,廢了這麼大力量,總算將人弄到手了……”
“青蕪,你可千萬不要粗心了,宣和帝此人城府頗深,毫不會就此罷休。”
身上僅僅蓋著一張薄薄的破被,嗓子彷彿被毒啞了,不管如何儘力也發不出聲音。
元寶心頭預感不妙,“太後呢,她莫非任由宣和帝發瘋?”
他抬高聲音說道,“秦大人,你也彆怪主子,實在是你站錯了隊,選錯了人。您在忍忍,等出了這道城門,我立即給你請大夫。”
很快盤問的兵士達到麵前。
在脫手時他便曉得,一旦動了秦大人,無異於捅了馬蜂窩。可宣和帝這瘋魔的姿勢,還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感。
那中年男人猛地跪下,砰砰地叩首,“多謝官爺!多謝官爺!弟弟,俺們有銀子了!弟弟你有救了!”
“病得這般重,為何不去看大夫,反而急著出城?”
另有,大街上已經有你的緝拿畫像了。你本身多加謹慎,這件宅子不平安,還是儘快轉移吧。”
目光悠悠看向馬車,眼底閃過一絲龐大。
城門口遠遠便瞧見一大群人排著長隊,等候出城查抄。
拉板車的恰是易容過的元寶公公,而青衣青蕪正扮作一對平常的佳耦,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身後。
“俺弟弟三十多了,肺……肺癆,昨夜高熱到現在,怕是一口強撐著了。”
元寶公公點頭哈腰地伸謝,遲緩地拉起木板車往前走。
周斯上前當真打量二人,最後將目光逗留在木板車上,昏睡不醒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。
一旁的兵士趕緊道,“周大人,快離遠些,此人是肺癆,會感染。”
那喚做青衣的老頭,眉頭舒展,“宣和帝已經瘋了,他竟然直接將嘉敏公主圈禁,又將宮中內侍大血洗一遭,我們埋在內裡的人手廢了九成。”
青蕪驚叫,“青衣,產生何事?但是宮中有訊息傳來。”
現在彆說逃竄了,就連睜眼都吃力。秦念之儘力吞嚥著,淨水順著嘴角滑落,流進脖頸中,凍得他一顫抖。
“是!”
周斯此言剛落,就見那身形佝僂的中年男人竟低頭痛哭,“弟啊,是哥哥冇有本領,救不了你的命啊,可家裡該賣的都賣了,哥哥冇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