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力寂然，局勢已去，忙不迭地跪下請罪，“王子饒命，王子饒命。”

……

現在想要在閉上眼睛裝死也是不能了。

宣和帝調侃道：“嗬，確切，你看看這些，這些是你入獄以後呈上來的。”

宣和帝不耐地打斷他，“即使你冇有背叛之心，可你禦下不嚴，行事莽撞，放縱部下兵士騷擾邊疆村民，當街縱馬，踏傷孩童，這一樁樁一件件，朕可有錯怪你！”

宣和帝看著磕著響頭的孟堯，冇了昔日的趾高氣昂，意氣風發，總算有了幾分沉穩的模樣。

“你既認罪，朕就網開一麵，杖責一百，收回虎符，剝奪虎威大將軍稱呼，回府檢驗去吧。”

“多謝陛下，臣對天賭咒，絕無背叛之心，臣對大啟對陛下忠心耿耿，六合可鑒。”

孟堯重重叩首，“臣有罪，請陛下開恩。”

孟堯顫抖地撿起地上的函件，越看內心越寒，深知本日稍有不慎，隻怕滿門抄斬。

宣和帝不動聲色地擋在他身前，拉著他往外走，輕聲說，“不要看。”

“孟堯，你可知罪？”

“噢，那你解釋解釋，這些函件是如何回事，上麵蓋的但是你的私章，這可做不得假。”

孟堯撿起散落在麵前的奏章，大略一看，心跳加快，汗濕裡衣，“陛……陛下下，臣冤枉，臣絕對冇有勾搭北狄，賣國求榮！這些都是歪曲！”

孟堯就這麼在陰沉破敗的牢房呆了兩日，直到第三天，才被老頭帶出去簡樸梳洗一番，進宮麵聖了。

孟堯被侍衛押著分開，滿心的疑問還來不及問出口，就被投上天牢中。

宣和帝不怒自威，“要不是看在你那戰死的父親薄麵上，你覺得，你還能跪在此處請罪嗎？”

宣和帝意味深長，“嗬，桑吉王子也算小我物了，在西戎皇室中並不受正視。此次事件他早有預感，卻隱而不發，隻等我們揭穿，順勢洗濯了身邊的人手，將安插在身邊的探子一一肅除。”

從小衣鮮怒馬的少將軍何曾這般狼狽，周身高低模糊作痛，右胳膊的傷口還來不及包紮，濃稠的血漬將外袍浸濕。

少年微微羞赧，“陛下獎懲清楚，禦下有術，是我膽量太小，見不得血腥。”

“臣莽撞愚笨，差點闖下大禍，還請陛下懲罰。”

說著緩緩拔出腰間嵌滿寶石的彎刀，秦念之隻覺麵前刀光一晃。

江德福派了兩個侍衛將人抬著送回定國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