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的烈酒一股腦地倒在傷口上,狠惡的疼痛讓少年忍不住抽搐,認識不清地喃喃低語,“湘禾……湘禾……我疼……”
景明微微思考,“秦大人本就體弱,又失血過量,隻怕要昏睡幾日。
見他後肩受傷,趕緊將人趴放在床上,剪開肩頭上的衣服,一枚三棱形的飛刺深深地嵌進皮肉中。
那弱女子眼底閃過精光,像是脫力般,昏倒在地。
景明將人往外一推,“我曉得了,你們先出去。”
人們搶先恐後地向外馳驅,影衛還能略略顧及這些布衣百姓,大聲呼喊,“不要亂跑!”
沈嶠立即封住他的周身血脈,聲音也有些發顫,“陛下,暗器有毒。”
收回暗器的恰是之前裝暈的女子,世人一時不察,竟讓他鑽了簍子,仇恨的影衛立即將她拿下,摳出她藏於牙後的毒丸,卸了她的下巴,扭斷她的四肢。
暗衛瞥了她一眼,不甚在乎,持續鑒戒。
影衛一個旋身將她踢倒,利刃直指她的脖間,“不準靠近。”
烏黑的血液刹時四濺而出,景明敏捷在四周穴位插入銀針,血流得更猛了,直到烏黑濃稠的鮮血,逐步變成鮮紅,景明才拔出銀針,灑上藥粉,包紮傷口。
那女子像是被踢得不輕,嘔出一口鮮血,身形顫顫巍巍,蒲伏在地上,“奴家不是刺客,隻是太驚駭了,纔想著靠朱紫近一點,好獲得一些庇佑。”
利箭擦著衣袖定在了身後的雕花廊柱上。
宣和帝和上官思像被定在原地,不肯分開半步。
很久,宣和帝終是站起家來,大步朝外走去,“照顧好念之,另有……“
宣和帝身軀一震,心下抽痛得短長,很快便回過神來,不敢有涓滴放鬆,將人緊緊按住,“快些,他疼得短長。”
……
可對方來勢洶洶,埋冇在暗處的幾名弓箭手再次脫手,箭如雨下。
景明冇好氣道,“還請陛下移步到屏風後,不然臣甚是惶恐,隻怕手抖遲誤……”
“哥哥,你冇事吧。”
暗衛死傷大半,景象更加危急。
宣和帝這才輕手重腳地將人趴放回榻上,“可措置好了,甚麼時候能醒?”
景明本就在彆院,見一群人慌鎮靜張的闖了出去,心頭浮起不好的預感,瞧見宣和帝懷中那熟諳的慘白小臉。
心中暗自光榮,幸虧傷在後肩上,不消將衣服儘數取下,不然,欺君之罪誰也逃不了。
宣和帝手抖得幾近脫力,顫抖著將人抱起,“去彆院,快!”
正欲跪下請罪,便被地上破裂的琉璃宮燈的反射晃了眼。
眼神還在不斷地搜尋,剛纔放暗箭的刺客,至今還未現身,不知冬眠在那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