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和帝始終一言不發，盯著他將一整盞蔘湯喝儘，臉上泛著紅暈，纔對勁點頭，“參薑湯公然有效，此後宮中日日備著，念之可要多喝些。”

孟堯不屑，“不過是部下敗將，何需這般謹小慎微。”

秦念之看著短短幾日便青減很多的李湘禾，非常心疼，“可還是放不下他?你若想和他重歸於好，我去找他解釋。”

“驅逐接待使臣自有禮部的人去籌辦，你都病了好些光陰，出來逛逛，彆整日悶在府裡，都憋壞了。”

李湘禾如同被踩著尾巴的小貓，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恨意。

宣和帝感覺風趣，“念之何必如此客氣，戔戔蔘湯罷了，景太醫說你天賦不敷，應當好好補補。”

李湘禾嗤笑一聲，“阿念，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，我和他早就恩斷義絕，今後如許的蠢話不必再提。”

宣和帝輕笑，“帝王之家，何來仁善，不暴虐的早就化為森森白骨。”

“方明軒死了？其子方遠安失落？”秦念之略略吃驚，倉促瀏覽過將密信傳給其他二人。

秦念之涓滴不惱，“不是鄙人多心，而是不測來得過分剛巧。禹州查案時，線索指向方明軒時，涉案官員也是突發不測，暴斃而亡，我思疑這二者有些許關聯。”

禮部尚書連連回聲，“是，臣必然不負眾望。”

可那陛下是如何回事?每次他打量我的眼神，都看得我內心發毛，真怕他下一刻就要命人將我拖出去打死……”

秦念之俄然想著陛下這麼多年不為人知的酸楚暗戀，摸索地問道，“你感覺陛下如何?若貳心悅於你，你可情願?”

李湘禾猛地頓住，一臉驚駭，“你開甚麼打趣?等等，你不是一個會隨便諢說的人，是誰說的?這絕對不成能！”

見李湘禾可貴提起興趣，秦念之笑道，“這有何難，你若想看，明日同我入宮赴宴瞧個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