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和帝深思道,“我模糊有些猜想,隻是還冇有實證。”
秦念之也想起這一起走來驚心動魄,幾次死裡逃生,“現在敵暗我明,隻能靜觀其變。對方若想脫手,此次使臣進京受降就是最好的機遇。”
“他是明君又如何?就能抹滅他父親犯下的罪孽嗎!
秦念之俄然想著陛下這麼多年不為人知的酸楚暗戀,摸索地問道,“你感覺陛下如何?若貳心悅於你,你可情願?”
李湘禾眼底閃過猜疑,“我不信你隻是隨口一問。你但是悔怨了,不肯娶我?”
俄然遠遠傳來了喧鬨喧鬨聲。
李湘禾嗤笑一聲,“阿念,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,我和他早就恩斷義絕,今後如許的蠢話不必再提。”
禮部尚書附和,“許是被人挾持,才下落不明。”
幾位大人辭職後結伴往外走,剛出了南書房,正巧瞥見小寺人端著兩盞蔘湯往裡走。
現在書房內,秦念之正皺著眉頭喝著老參薑湯。
自廢太子失落後,便告病不出,前些日子陛下賜他殊榮,許他告老回籍,如何就死了?”
孟堯還是不忿,“那又如何,一個文縐縐的小白臉,肩不能提手不能扛,關頭時候又派不上用處的文官,也配陛下這般看重。”
秦念之微微思考,“或許隻是表象,失落的方遠安倒是個衝破口。”
轉眼便到了使臣進京的日子,秦念之特地包下香玉樓二樓雅間。
李湘禾托著香腮,興味盎然,“單看這幾個婢女已是絕色,想來這轎中女子定然美到極致,必然是進獻給陛下的大戎族貴女。”
孟堯,秦念之以及禮部尚書尤仲海正在參議使臣受降典禮細節。
議事廳
門外的江德福麵色凝重,急倉促地奉上加急密信。
秦念之忙將人摟在懷中,滿懷歉意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道。
秦念之一愣,“不過是些口舌之爭,不礙事。倒是邇來朝中動亂,接連死了好幾個官員,隻怕蹊蹺。”
李湘禾如同被踩著尾巴的小貓,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恨意。
宣和帝始終一言不發,盯著他將一整盞蔘湯喝儘,臉上泛著紅暈,纔對勁點頭,“參薑湯公然有效,此後宮中日日備著,念之可要多喝些。”
宣和帝淡淡掃視一眼,“若無事,就退下吧,秦卿留下。”
“好,是我錯了,不提,再也不提了。”秦念之從善如流,為她添了一壺清茶。
孟堯輕哂,“秦大人也過分量疑,一個老匹夫死就死了,何必詭計論。”
宣和帝麵無波瀾,“已經派監察司去查,很快會有成果。至於受降典禮,統統順從舊例便可,好生安設使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