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宣和帝雷厲流行,措置了十幾個贓官貪吏,償還被侵犯的良田,洗刷曾經的冤案,整治私鹽發賣……百姓倒是實打實的看在眼裡,獲得了好處。
“散騎常侍郭偉名……”
朝臣們驚奇不定,不敢輕舉妄動。
沈嶠冷眼瞧著這些大臣,叮嚀部下人將這些名字一一記下,又翻出厚厚一冊手劄。
天光大亮時,宮門外跪了一天一夜的朝臣們,神采蠟黃,身軀搖搖欲墜,偏生挺著一口氣,竟還愚笨的妄圖著,陛下會降下安撫聖旨,勸說世人散去,好成全本身“切諫忠臣”的雋譽。
“右都禦史張安基,慶和三年,侵犯百姓良田四十畝,
想到兩派紛爭現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,更加躁怒,幾次向五台山發去密信……
“陛下有旨,一炷香內還未自行散去的臣子,一概以結黨營私罪論處,毫不姑息。”
……
因而他鼓起勇氣大聲呼喊。
一時候,被圍困的朝臣雙腿一軟,倒成一片,麵如土色,目睹身邊的同僚被帶上枷鎖,押入大獄。
宣和帝較著情感不穩,沈嶠恐怕刺激到陛下,又激發了癔症。
直到這幫朝臣喊了半個時候,喊到聲音沙啞,喉頭充血,頭暈目炫。
聲音不小,門外的玉白雙目泛著精光,喜形於色,隻光榮本身逃過一劫。
……
反應快的大臣立即朝著乾清宮的方向重重叩首,緊接著邁著痠痛的步子,頭也不回,逃命似的分開了。
可等來的是一群精乾的禁衛軍,將這群朝臣緊緊包抄起,弓箭手占有宮門上的崗哨,個個嚴陣以待。
慶和十年,收受賄賂二百金。
沈嶠卻冇有這般的好運,還是戰戰兢兢的跪在議事廳內。
他就不信這幫禁軍敢當眾射殺這麼多朝臣,除非陛下想在史乘上留下暴君戾帝的惡名。
寂靜聳峙的嚴肅宮殿內,宣和帝陰沉沉地坐在紫檀木雕花書案後。
“光祿大夫孫睿哲,慶和年間,罔顧法規,夥同其兄發賣私鹽……”
宣和帝闔上雙目,再展開眼時,已經規複了昔日的沉著矜持。
百裡寒這才驚覺,宣和帝並不在乎名聲,行事勇敢,我行我素,很有威儀,頓感毒手。
“中書舍人程博文,身居要職,卻結黨營私收受賄賂……”
證據確實,立即拿下,押入大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