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都開口,趙錦諾卻之不恭。
他聲音溫厚,似是三月天裡溫和的柳絮,又似晨間古刹中沉穩的鐘聲,實在好聽。趙錦諾心中歎了歎,恭敬應道,“回大人,我是戶部員外郎趙江鶴的女兒,趙錦諾。”
這股心底深處的親熱之意,讓她心底微暖。
趙錦諾起家,歉意道,“都這麼晚了……錦諾不打攪宴相歇息了……”
“你還喜好甚麼書?”宴書臣又問。
他慣來曉得如何不讓對方拘束。
宴書臣輕聲,“喚我宴相便可。”
趙錦諾想,宴相喜好看書,便也喜好問旁人看過甚麼書。
宴書臣笑笑,“坐吧,錦諾。”
宴書臣唇瓣勾了勾,“不必然,我另有些事,許是要遲兩日,辦完再走。”
宴書臣失了笑意。
趙錦諾笑道,“我總感覺,寫這本書的人,似是同心上人一道旅遊的,以是字裡行間雖無一句提到了心上人,口氣裡卻似是都同心上人一處,以是這本紀行很誇姣……”
範逸輕哂,“我哪熟諳他啊?我是去新沂的時候,熟諳他的女兒趙錦諾。”
不知不覺間,似是入夜好久,亦有守夜人打更。
宴書臣笑道,“外出公乾,恰好路過環城,有早前的舊友在,乞假多呆了兩日,侯爺呢?”
但於她而言,他隻是陌生人……
趙錦諾頓了頓,似是冇有直接說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