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是冇死，活得好好的嗎？再說了，她下個月要跟方致堯訂婚了，你就彆惦記彆人未婚妻了。”

“就是唐仲禮外洋帶返來的女朋友，打扮很嬌媚的阿誰。”

誰這麼晚不睡覺？進小偷了？

最關頭的是，方致堯看她的目光，很不普通，出奇的和順，乃至帶一絲淒惋的味道。

冷風劈麵而來，她忍不住打了個顫抖，刹時復甦。

內裡細雨綿綿，屋內放著輕柔的胎教音樂，林碧雲靠在沙發上看育兒書，不知為何，書上的那些字彷彿在騰躍，如何都抓不住身影。

她俄然想起幼時母親講過的有關無常的故事，閻羅王部下有一對勾攝生魂的使者，名喚無常，高高瘦瘦的是白無常，矮矮胖胖的是黑無常。黑無常麵龐凶悍，專職獎懲出錯的惡人，帶去災害；白無常滿麵笑容，帶給積德積善之人發財的好運。

自從蘇菀不經意間抖出的奧妙，就像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被一根馬鬃繫著，吊掛在林碧雲的頭頂上，讓她食不下嚥，夜不能寐，頭髮大把大把脫落，圓潤的鵝蛋臉肥胖成巴掌大的瓜子臉。

天空陰沉沉的，雨越下越密，成千上萬的雨滴織成一副偌大的紗簾，麵前的統統都被粉飾住，灰濛濛的，看不清，道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