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致堯一躍而起：“我送你去。”

她思潮起伏，半晌腦筋沉著下來，答覆他：“好。”

仆人很快擺出了早餐，盛出了方致堯帶來的白粥，很香很濃，蘇菀不知不覺喝了一大碗，另有些意猶未儘。

也是，任誰被人教唆誹謗伉儷豪情，走到仳離的境地，都會惱羞成怒。

蘇菀發明方致堯頭上的雪花在暖氣的感化下，很快熔化，頭髮變得濕噠噠，隻得放棄了掙紮。

課程結束，蘇菀正在清算琴包，仆人來傳話：“蘇蜜斯，我們大少爺找你。”

唐伯遠怒哼道：“我的私事，用不著你來管。”

他轉過身來掃了蘇菀一眼，開門見山道：“傳聞你勸我太太與我仳離。”

蘇菀驚奇：“甚麼？”

“還好四弟冇看上她。”林碧雲擁戴道，嘴角勾起一抹嘲笑，斜著眼睛打量遠處的蘇菀。這個小家碧玉還真讓她大跌眼鏡，先是踢走了唐仲禮身邊的陳菲亞，還把麵貌出眾，聰明不羈的方致堯調教得如一隻乖貓，真是有一手。

方致堯從背後摟住她，強健有力的雙臂幾近把她完整裹住，下巴抵著她的頭頂，用隻要她聽得見的聲音喃喃細語：“健忘他，和我重新開端。”

看，這就是浪漫的代價。

有汽車遠光燈亮起，紛繁揚揚的鵝毛大雪像成千上萬隻輕巧的胡蝶，在光束中悄悄地飛舞。六合間，一片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