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地上的景思,眸子中徒然晃出一抹戾氣。
“對不起。”除了報歉,她不知還能說甚麼。
而其間那把生果刀刀柄,被緊緊握在景純掌心中。
景純悄悄點頭。
景純張大嘴巴,癱坐地上,目光顫顫落在那生果刀上。
她被帶上警車,還穿戴那身病號服,腦海裡仍舊是一片空缺。
海風吼怒,幾近震耳欲聾。
景思掙紮起家,踢掉已然斷了跟鞋子,赤著腳追上去,死死摁住景純肩膀。
景純隻是悄悄搖了點頭,但卻並未解釋。
她邊喊著,邊緊拉景純手腕,將她拖向船埠邊沿兒。
“救……救護車,救護車!”
“上官蘊。”她很當真說這三個字。
景純用力點頭,臉上全無赤色道:“你……你到底為甚麼要如許對我?讓我替你嫁給蘊也是被逼的!現在你卻又逼著我分開,你到底……你到底想如何樣啊!”
此中一名警察用圓珠筆筆頭敲打桌麵道:“喂喂喂,你不是報警稱要自首麼?你現在一言不發,完整不共同,我們可不能把你歸為自首情節啊!”
似隻在他麵前,她才無需埋冇情感。
“蘊,我可不成以奉求你一件事?”她想見他,也不過是想說這事。
上官蘊腿傷尚未病癒,其間做著輪椅,神采烏青。警察推他出去,隨後轉成分開。
景純抿了抿唇,吞嚥一口唾沫才道:“他是我丈夫。”
放佛那三字在她心中,不成侵犯。
可兩個女人力量相差無幾,誰也冇體例完整壓抑住誰。掙紮當中,大略是景思手臂抽筋,生果刀從她手中轉了向,刀尖兒頓時刺入她小腹。
“你還真是……不聽話的女人。”上官蘊通俗、毫無色采眸子高低打量景純,在切齒以後,沉沉那麼說道。
景思捂住小腹,瞪圓雙眼。眸子似要從眼眶中生生瞪出來普通,本來還算殷紅嘴唇,其間彷彿是刹時落空統統赤色。
直至天明以後,拘留室門方纔再次被推開。
“不如何樣,就是要你死!你死了,統統痛苦就都結束了,你不是親口說度日的一向很痛苦麼?現在就有機遇讓你永久擺脫,跳下去,跳下去!”景思歇斯底裡,乃至在嘶吼之間,嗓音沙啞。
直至厥後,搶救車車鳴聲以及警車警笛聲,方纔將她從癡然中喚醒過來。
景純忙不迭昂首,見出去人是上官蘊,不由得鼻頭一酸,淚水忍不住溢位。
“你熟諳他麼?你是他甚麼人?”彷彿出於謹慎,也或許是出於查案角度,警察如是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