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戒毒所出來,向玉林看著像是又老了幾歲,薄弱的身影讓人看了心傷,連走路彷彿都帶著幾分踉蹌。
牧野的腿再次抬起。
等向晴這一波毒癮發作過了以後,牧野讓向玉林從衣櫃裡翻了一套衣服給向晴換上,然後直接將人送進了戒毒所。
隻不過有句話說得好,請神輕易送神難。
“你、你不得好死!另有向暖阿誰賤人,你們都不得好死!”
牧野既然插手了這件事,就決然冇有半途而廢的能夠。他既然攬下了向晴這顆毒瘤,就非得將她醫治成良性的不成。治不了?那也簡樸,直接切了就是。
向玉林已顛末端退休的年紀,他想找一份事情並不輕易,哪怕是保安如許的活兒,以是他即使對牧野有再多的不滿,也還是接管了份美意。他得贍養本身,然後才氣照顧向晴。
向暖給司機打電話,他卻說已經在樓劣等著了。等向暖帶著兩個孩子下樓來,卻發明停在麵前的是牧野那輛越野車。身穿黑T恤牛仔褲的男人依在車身上,如何看都是又帥又酷的模樣。
“甚麼?”向玉林早推測不會是甚麼好事情,但聽到“潔淨工”這三個字,他還是驚詫地瞪大眼睛。“你、你……”
向玉林看著不幸,卻也是自作自受,怪不得任何人。
牧野又是一聲嘲笑。“在你眼裡,她是個寶貝。但是在彆人眼裡,她就是一渣滓,還不是能回收的那種,另有人肯用你就該偷笑了。”
向玉林內心一急,麵前頓時又開端陣陣發黑,好一會兒才緩過來。
一晃眼,時候就已經去到下午四點多了。
牧野曉得他現在冇有牢固事情,就通過乾係給他安排了一份在小區做保安的事情,固然一個月隻要三千塊錢,但包吃包住也不算辛苦。保安室內裡還裝了空調,夏天也不消在蒸籠裡呆一整天。
可你為甚麼要剁掉她一根手指頭?
牧野就說這麼多,不籌算再解釋了。向玉林如果想不通,那就持續在死衚衕裡鑽著好了。
向玉林嘴唇顫抖得短長,幾次試圖為向晴辯白兩句,可還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。最後他寂然地跌坐在那,將臉埋在掌內心,肩頭聳動了好久,倒是冇有發作聲音。
“不要詭計帶著向晴跑路,不然我不介懷打斷她另一條腿。”兩條腿都斷了,看她還能跑到那裡去!
比擬之下,向玉林內心就隻要驚駭和忐忑,他隻想從速將麵前這尊瘟神給送走,今後都不要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