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顏叩完頭,這才起家。
再從閣房出來時,顧傾顏扶著太後,太後滿臉笑容,二人就像一對密意的祖孫。
“海公公帶路。”顧傾顏悄悄點頭,舉頭挺胸往前走去。
“臣妾未能及時來給太後存候,但臣妾是在進宮之時被人追堵,差點來不及進宮。”顧傾顏從袖中拿出一麵令牌,雙手高舉著,脆聲道:“這是圍堵臣妾的賊人落下的。”
“很好。”太前麵上有了笑容,悄悄點頭道:“你本日獻茶有功,吉祥加身,哀家很欣喜,哀家會好好賞你。今後,要好好奉侍宴王,多來宮中走動,陪哀家多說說話。”
這俄然發難,讓顧傾顏心頭一緊,立馬又跪了下來。
海公公盯著那塊玉牌,牙根癢得恨不得頓時拿東西鑿了。他咬了半天牙,從齒縫裡迸出一句:“太後孃娘召見。”
海公公抓出去的手落了空,牙根又是一陣癢。他之前就覬覦這丫頭的仙顏,恨不得抓來好好玩弄,可惜這丫頭骨頭硬得很,如何都不肯屈就。他本是想讓這丫頭主動低頭求到他麵前來,冇想到一個冇看牢,竟讓她攀上了封宴。現在她水靈靈俏生生站在麵前,成了主子,他竟是碰也碰不得了了。
“小賤貨。”他小聲罵了一句,沉著臉跟上了顧傾顏。
“太後孃娘,臣妾知罪。”
顧傾顏未上妝,一臉素淨,隻戴金花冠,衣服也選的是淡青色,很素雅。
頓時殿中一陣點頭如搗蒜。
海公公轉返來,掩住滿臉的不耐煩籌辦顧傾顏。就在他的手快碰到顧傾顏的時候,顧傾顏俄然身子一歪,躲開了海公公的手。
“願聞其祥。”
“說吧,到底如何回事。”太後甩開顧傾顏的手,目光鋒利地盯住了她。
“是,謝太後垂憐。”顧傾顏一臉喜不自禁,從速跪下謝恩。
太後一眼看到令牌上的字,神采大變,她扭頭盯著海公公看了一會,嘲笑道:“這真是你在宮外撿到的?”
海公公快步走到顧傾顏前麵,手裡的拂塵甩得刷刷響,“宴王妃姍姍來遲,太後那邊還得謹慎哪。”
“有彆院中下人作證。”顧傾顏輕聲道:“另有隱情,請太後移步裡室。”
“海公公此言差矣,太後乃暖和漂亮之人,在太前麵前,吾等隻需恭敬孝敬,勿需謹慎。”顧傾顏笑笑,俄然話鋒一轉,問道:“海公公是做了甚麼好事,需求在太前麵前謹慎呢?”
“是,臣妾隻說給太先人一聽。臣妾已經無父無母,宴王便是臣妾的天,是臣妾的地。宴王是太後一手扶養大,太後於宴王有恩,就是於臣妾有恩。臣妾萬不敢違逆太後。”顧傾顏悄悄抽泣,連聲表著衷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