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該罰。”封宴從她身後抱住她,下巴悄悄地抵在她的肩上:“顏兒想罰我做甚麼?”
封宴的王妃可以是庶女,但不成以有一個花船出身的母親。此事若傳入宮中,顧傾顏隻怕連側妃都做不了了。
“冇人送你。”許小雁嘴快,頓時懟了一句。
顧傾顏放下繡品,扭頭看了疇昔,隻見許小雁,如瑛,趙阿姑都站在假山前麵,一向在偷看。
“你閉嘴。”商子昂麵色一沉,反手鉗住了顧初荷的手腕,咬牙說道:“好好坐著!”
“快走快走,這些糕點喂狗都冇人要。我們主子纔不奇怪呢!我們王爺會給主子買最貴最好的糕點,你們彆想吃到半口,你們冇這好命!特彆是你,狗屁的嫡女,你還不如我們主子一根毫毛呢,要不然,為甚麼我們王爺不要你,隻要我們主子。呸呸呸呸……”
“好了,清算一下,奉告廚房,做幾道好菜,姐姐姐夫要在這裡用晚膳。”顧傾顏聽了會兒,這纔打斷了許小雁。
顧傾顏歎了口氣,許小雁的性子和她三mm有點像,像炮仗一樣,一點就著。
顧傾顏笑笑,視野又回到繡帕上,輕聲道:“姐姐姐夫要留下來用飯麼?”
在路上,他就聽聞了本日府中產生的事,正擔憂顧傾顏內心不痛快,但一進門,就見她高挽著袖子,正在搓繡線,全神灌輸,連他走到身邊了也不曉得。
“讓廚房多做幾道好菜,小雁你多吃點,少說話。”她站起來,搖點頭,快步往回走去。
如瑛很難堪,她是聽到顧初荷提及顧家的隱蔽之事,怕顧傾顏尷尬,以是才走開的。
商子昂麵子上也掛不住,想嗬叱,又怕激憤了顧傾顏,屁股在石凳上挪來挪去,挪了好半天也冇有要站起來的意義。
“花船出來的如何了,花船出來的也是人。我爹也要把我賣去呢!你們今後必定也會這麼罵我了。”許小雁抱怨著,一時悲傷得嗚嗚哭了起來。
商子昂難堪地笑笑,坐了歸去,點頭道:“是,是我與你姐姐冒昧了。本日之事,就當我們冇有提過。但我方纔說的話,與你姐姐,永久是你的孃家,這話是至心的。不但你,另有兩個小mm,今後我們都不會不管。”
“切,你們看吧,我就說了必定是湊趣王爺來的。王爺不在,連和我們姨娘同桌用飯都不肯。”許小雁的聲音從假山前麵傳了出來。
“我孃親冇能出世在官宦富商之家,是天命。她能掙紮著從花船出來,是她本領。她冇能熬過在顧家後宅的清冷境遇,鬱結而逝,是顧家人對不起她,她此生對得起統統人。嫡姐彆忘了,你五歲時出疹子差點死掉,還是我娘守了你五天五夜,你的親孃可冇靠近你半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