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皇現在有事。”顧傾顏從速去追她。
“許小哥。”顧傾顏看向許康寧,微微一愣。這小子當初第一次見他時,他才十七,現在也是個大人模樣了。穿戴四品的官袍,戴著官帽,身後跟了一個背藥箱的小僮,隻是咧開嘴笑時,那口烏黑的大牙冇有竄改。
“若早知有公主,罪臣……”祈容臨眼眶發燙,眼淚滾滾而落。
侍衛們都不攔她,反而笑眯眯地看著她。
“回公主殿下的話,臣的腿冇病。”祈容臨看向夭夭那張酷似顧傾顏的臉,嘴角抿了抿,沙啞地說道:“臣是在向皇後孃娘請罪。”
溫熱的小臉兒,代表著古蹟的呈現。
顧傾顏怔了一下,轉頭看了疇昔。
“夭夭已經很大了,比阿誰小馬駒還大,它才三個月,我都三歲多了。”夭夭又歎了口氣,抓起許康寧的手悄悄放開,邁開腿往前跑:“我要去找父皇大叔。”
“皇後,臣能……把一下你和公主的脈嗎?”祈容臨躊躇了一會,語氣裡竟然帶了幾分怯生生的味道。
“皇後。”大帳外俄然響起了一把沙啞的聲音。
“父皇大叔說過,我想甚麼時候見他都能夠。”夭夭頭也不回地揮揮手,直直地衝向前麵的人群。
“這東西和醫術無關,並且世上不會有能包治百病,包治包好的大夫。就算是我,也是歪打正著,才幸運活下來。”
夭夭趴在帳簾上,手足無措地看著祈容臨,就連風聲在現在也似是靜止了。過了一會兒,夭夭謹慎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瞪著一雙水琉璃般的眸子,小聲問道:“你是誰呀?”
“罪臣,向皇後孃娘請罪。”
“祈大人,好久不見。”顧傾顏徐行出來,牽住了夭夭的手,安靜地看著祈容臨:“起來吧。”
“皇後。”他喉頭顫了顫,哽嚥著又喚了一聲。
顧傾顏悄悄地看著他,她想恨他,可他又不是個惡人,思來想去,那些恨意在此時都消逝了。能夠是因為死過一回吧,看人看事,都感覺安靜了很多。
許康寧三步並兩步地衝過來,朝著顧傾顏深揖到底,再抬開端時,竟也是雙目通紅,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。
顧傾顏一時候有些哭笑不得,夭夭的這發起,她可實現不了。
顧傾顏眼眶也開端發燙,到了封宴身邊後,她獲得的第一份美意就是許康寧給的。少年郎現在也長成參天樹了,這四品官袍穿戴,確切威風。
“小公主?”祈容臨驚奇地看向夭夭:“如何辦到的?”
顧傾顏鬆開夭夭的小手,上前去扶住了祈容臨的雙臂:“起來吧,你會嚇到夭夭的。”